“喂,喂,我只问您一句话,木南现在怎么样了?木南在哪儿?”
田代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一定知道木南的下落。
她一定知道。
“请您把木南的下落吿诉我。”
对方没有回答。
“喂,喂!”田代喊道。
旅馆里的人们看田代如此激动不由地吃了一惊。对方依然没有作声。
“喂,喂,您现在在哪儿?请把您的地址告诉我,我立刻去看您。”
“不,我不能告诉您。”女人这才答道。
“我只想见您一面,我有话跟您说。”
“不行。我只希望您赶紧离开这里才打电话给您的。其他的话我都不说了。好吧!我要挂断电话了。”
田代急了。
“请您只说一句话,木南在哪儿?您告诉我,我就立刻离开这儿。”
对方沉默了。
田代竖起耳朵细听,听听对方的听筒里面有什么声音,想从这杂音中推断那女人所在的场所。
然而,什么也听不见,对方依然不作声。
“喂,喂!”田代又喊道。
“我只希望您赶快离开这里,就这么一句话。”女人的声音急促起来。“否则你就有危险,听懂了吗?其他的事,我什么也不能说。好吧,我挂断电话了。”
“喂,喂!”田代慌了。
接着,听筒里“咯嘀”一声,电话挂断了。
田代手里拿着听筒,呆若木鸡。
这条线断了。
田代放下听筒,离开账房间,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拉开纸窗向外眺望,在晦暗中,农舍的房顶象一座座小山在暮霭中浮现,只有星星似乎就在眼前。
田代点燃了一支烟,对着天空吞云吐雾。
“难道听从刚才的警告吗?”
“不。”田代摇摇头。
这不是绝好的机会吗?正好在这儿等待敌人露头。
接完电话后三十分钟,田代在房间里反来复去地考虑。忽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客官,有人来找您。”
田代立刻想到是那位打电话给他的女子。
“是女的吗?”
“不是。”老板拉开纸门笑嘻嘻地说:“偏巧是个男的。”
“谁?”
“他说白天曾见过您,是锯木厂的工人。”
田代立刻想起那简陋的小锯木厂,一定是那个工人。
“请他到这儿来吧!”
不多一会儿,老板娘领来的正是那位和田代说过话的工人。
“打扰您了。”
那位工人来到这陌生的旅馆,显得有点拘束,那模样跟白天稍有不同,但仍然不失为一个淳朴的工人性格。
“欢迎您来。”田代将他领到客厅。
“今天白天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那工人双手支在榻榻米上,行了个礼。“我打听到您仍在这儿住,所以斗胆来打扰您。”
田代立刻吩咐女佣备酒,那人听见后立刻挥挥手说道:“请不要张罗,我坐不住,立刻就要告辞的。”
“不,不,请多坐一会儿。”
白天田代跟他拉过家常,倍感亲切。
“我突然来拜访您,非为别事——”那工人说道:“我记得昨天您曾谈起您正在找一个朋友,是不是?”
“是的。”
“关于这件事,我倒听到了一点消息。”
“嗬?”田代摆动了一下膝盖。
“您听到什么啦?”
“事情是这样的。”那工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