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反复考虑这个事情。我控制不住这种……这种愤怒,这种心头之火。”
“你什么没得到呢?亨特夫妇给你提供了一切,不是吗?”
“是这样,我知道,我明白。我说过,我不够理智,真够幼稚的。”
“不,不是幼稚,是真实心理的反应。”
“是的,就是够蠢,我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塔玛拉微微笑了笑,“哦,是的。这样做一直都很有效,是吗?否认它,然后它就不存在了,对吧?可它确确实实存在着,怀亚特,伤痛并没有离你而去,只是潜伏起来了,打败它的唯一方法是正视它,坦然面对,然后再接受它。”
“你是说这种痛苦?”
“是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塔姆。我不想在乎个人的琐事,我当时就处理过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它还影响着我。”
塔玛拉转向他,柔声说:“怀亚特,它就这样影响着你,因为有人杀了你的母亲。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也许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最了不起的事。有人窃取了你的安全感,窃取了你童年的幸福,你得承认这一点。有人让你不再相信承担义务这回事了,因此你总是一只脚放在门外。这样,事情还没发生时你就可以抬脚走人,你就不会再次感受到这种痛苦了。可事实上,你可以对这事有痛苦、有愤怒,感觉自己被人抛弃。实际上,如果你想走出这一切,重新回归完整的生活,你就得让自己对这一切能够感同身受。”
“也许我不想那样。”亨特说。
“不,你想这样的,”她说,“你确实想这样的。”
这是一趟漫长的飞行。在机场拿到租赁的汽车后,将近午夜时分两人才到达快捷假日酒店。
亨特打开两人的房间,顺手关上门。他转过身,塔玛拉就站在那儿,面对着他。塔玛拉走上前,抱住他的脖子,他则把塔玛拉抱住不放,两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站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塔玛拉后退一步,吻着他。来到床边,她坐下来,踢掉鞋子,然后抬头看着亨特说:“我们直接上床,把这事了结了。”
“我就喜欢女人直抒胸臆,”怀亚特双臂抱在一起,靠着墙,“可我不认为这是随随便便就能了结的事,怎么办?”
“我是说,第一次就这样,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就算是第一次也不行,我想也许你会喜欢我先洗个澡,把浑身洗干净了。”
“我不在乎这个,”她说,“我喜欢你的样子,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我们推迟的时间够长了。”她突然站起来,把毛衣从头上脱下来,扔到地上,露出黑色的胸罩。接下来,她毫不犹豫地把胸罩扣子也解掉了,然后耸耸肩,胸罩悄然滑落。
“我比你动作要麻利哟。”她说。
怀亚特的目光挪不开了,手伸向了衬衫顶部的扣子,“马上就行。”
“看见没?”她侧着身子,在亨特身边抬起了身子,头靠在亨特的肩膀上。床单遮住了她的一部分躯体,她把手掌放在亨特的胸口,“这是第一次。”
“我想,严格意义上说,”亨特说,“应该算是头两次,这倒不是说我吹毛求疵。你是对的,我很高兴我们已经把这事了结了,有点神不守舍吧。”
“我想我还是有点神不守舍。”
“我也是,你可以把被单往上拉一点。”
“就是这让你神不守舍了?”
“可能有一点吧。”
“哦,那我想我就这样不动了吧,神不守合并不总是坏事。”
“是的,并不总是坏事。”亨特一只手从她的肩膀一直摸到腰部,然后转过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她依偎着亨特的脖子,“感觉像是要和我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