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各种各样关于他的资料都有。他是一个对宣传自己上瘾的家伙,至少一两个星期就要在报纸上登个这事那事什么的。”
亨特转向第二页,又是一张从另外一份报纸上获得的照片。照片上,他那还是青少年的母亲是琼斯组织的一员,这一次是在一个青少年中心的落成典礼上,该青少年中心宣扬种族平等。
“我想,”琳恩继续说,“如果他确实和这些年轻人中的某一个关系特别,譬如说,和你母亲关系特别的话,怀亚特,有可能在这些照片中,她会在那么一两张照片中表现出来,就像莫妮卡·莱温斯基不知怎么回事在所有照片中都站到了克林顿的旁边,这至少算是一种猜测吧。结果呢,这真是个很有用的猜测。”
亨特感觉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他翻到下一张,再翻到下一张,总共有七张从1961年至1964年的照片。
翻到最后一张时,琳恩说:“这最后一张才是真正让人震撼的。”
亨特一眼没看出这张照片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像前面几张照片一样,琼斯站着,四周围着包括玛吉·佩齐在内的一群人,佩齐是少数几个白人之一,但最后一张照片更正规,记录了琼斯被任命为基督门徒教会牧师的授职仪式。这一次,也许有15个人见证了琼斯的神赐才能和受欢迎程度,给每个人——该教堂非神职人员的领导层——都配备了文字说明。站在玛吉·佩齐左边的那位叫苏珊·佩齐,她笑呵呵的,与玛吉胳膊挽着胳膊,而玛吉就站在琼斯的右边。
“她的母亲。”亨特说。
琳恩又笑了起来,“是的,我想是这么回事。让人称奇,是不是?”
亨特的目光再也离不开这张照片了。
“还不止这些,”琳恩一边说,一边用一种特有的方式拍着笔记本电脑,“我一拿到这张照片,就用谷歌搜索了苏珊·佩齐的情况。”
“搜索到4000万个网页信息?”亨特问。
“有5000万个,差不多这样吧。然后我查询了我们既强大又够意思的朋友,律商联讯数据库。”
“找到多少?”
“降到了数千。结果虽然不算糟糕,但依然不大方便,随后我又搜索有个女儿叫玛格丽特的苏珊·佩齐的信息,只有1650个人了。接下来,再把印第安纳波利斯加入搜索项,只剩下21个人了。21个人,事实上可以一行一行去查看个人记录了。虽然有点辛苦,但结果很可能还是卓有成效的。”
“你想在加利福尼亚找一份工作吗?”亨特驱走了疲惫,无比钦佩地说,“来查查我吧。”他指着电脑,“我们缩减到只剩21个人了?”
琳恩摇摇头,享受着其中的分分秒秒。
“不,最终缩减到三个人。我想你的母亲生于1948或1949年左右,那她的母亲一定在20至25岁的某个时间生了她,这就导致苏珊的出生日期有一个15年的时间差,就是从1913年至1928年。现在还有三位在世的人选,三个地址,三个电话号码,她们都住在市里。”她看了眼手表,“现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她们不会显得不懂礼貌。”
76岁的苏珊·威尔斯·佩齐最喜欢星期二和星期六,因为这两天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公园允许宠物进入。大约一年前,苏珊会说——事实上她告诉了每一位愿意听她唠叨的人——她已经快到生命的尽头了,她唯一渴望的就是找到一家能提供全方位服务的养老院,然后再走向坟墓。实际上,她已经从自己温馨的小砖屋里搬了出来,现在就住在这家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养老院里。在这儿,她的两位最好的朋友,包括她的桥牌搭档多丽丝,在三个月的时间内相继去世。
这儿的其他人都很好,工作人员效率不错,饮食也很好,可多丽丝去世之后,似乎已没有什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