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神父。你想知道关于吉姆·琼斯的另一个细节吗?”
“什么细节?”
“他来自印第安纳州。”
神父的喉咙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呼,亨特几乎可以听到他大脑高速运转发出的声音。过了片刻,神父坐回椅子上,接着身体前倾,伸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又给两人的杯子里倒了更多的酒。最后,两人眼神相遇。
“她认为那是她的错,”他说道,“很多人都认为那是她自己的错。”
“她犯了什么错?”
“虐待,性行为,群体性的性行为,和她的神父一起。事情始于她11岁的时候,她不是唯一一个参与的孩子。”伯纳德看着酒,目光平静如水,“我揭开了忏悔的封印,跟你说了这事,怀亚特。这事我以前从未说过,我可能为此得下地狱了。可如果对你有帮助的话,我不明白现在这样做对她还有什么伤害。你认为她的神父就是吉姆·琼斯?”
亨特点点头,“我想这不是不可能,她提过名字吗?”
“没有,不是我记不得了,她总是说‘他’。可如果是琼斯的话,怀亚特,你有什么收获?”
“我不清楚,神父。也许我得去调查另外一个地方,在这个地方也许我能找到答案。琼斯是个历史人物,如果和我母亲的历史有交叉之处的话,那就是我能着手调查的新情况,我相信会有一个事实指引我最终找到凶手。也许,这个人也杀了伊万·奥尔洛夫。”
亨特离开了海洋之星,在车里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打给塔玛拉,她没接。他留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希望今晚完成任务时能见到她,不管任务最终结果如何。她收到信息时,能不能回个电话?不管什么时候都行。
第二个电话,居尔跟他说了关于莱昂内尔·斯宾塞的消息,他对此并不感冒。亨特很难相信这个和艾薇结过婚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会毫无疑问是一个无足轻重、深居简出的家伙,会对奥尔洛夫给他打电话的原因一无所知。除了从未听说过凯文·卡森或玛吉·卡森以外,他没有给居尔或拉索提供任何关于人民圣殿教、关于吉姆·琼斯、关于他的妻子或他自己的孩子的任何情况,他只是说了一些已经被证实了的纯粹事实。
如果他确实和伊万一起吃过晚饭,他显然就是见到活着的伊万的最后一个人!考虑到这一点,亨特真是很难相信警察会对他如此宽容。照居尔说来,他和莎拉甚至提都没提拘捕的警官、超过作用的警官或者参与审判的律师的名字。斯宾塞没有主动提供对凯文·卡森案件审判的了解程度,也没有表达出对凯文·卡森案件审判的兴趣。实际上,居尔和拉索已经查实了奥尔洛夫打过电话、和斯宾塞吃过晚饭,却没有深入追查下去。奥尔洛夫在斯宾塞离开后数分钟内遇见了死神的事实就摆在那儿。
亨特不愿意把这称之为巧合,他需要知道更好的答案。直觉告诉他,像斯宾塞那样和这些事情有着密切联系的人,一定知道更多信息。
虽然他差不多是对德温发誓说他会让德温和拉索去完成警方的调查取证工作,可这一切是发生在他了解到问询斯宾塞是这么一件失败的事情之前。现在,伯纳德神父揭开了忏悔的封印,亨特为此了解到了真相,憋了一肚子的火——他知道自己得飞往印第安纳州——不对莱昂内尔·斯宾塞施加压力,弄到一些确切的答案,他还不想离开这个城市。
因此,大约9点15分,他停下车,把酷派停在拉金街上,走到斯宾塞家门口。他手机里存了斯宾塞家里的电话号码,可以先打个电话,但他认为突然造访可能会更有效果。他按着岩墙上的按钮,在门口等待着大门咔哒一声打开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他又按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