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要你收手,确实有点奇怪。”
“另外一件事听起来像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事发生……我甚至连说都不能说。”
“当然能说了。”居尔的妻子康妮坐在他的身边。两人裹着毯子,坐在坚硬冰冷的看台上,在雾中极目张望着,偶尔能看到儿子埃里克的身影。埃里克在莱尔顿十字军橄榄球青少年队打边锋。比赛还在打上半场,看台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再过一个小时也坐不满,两人说起话来倒不用担心隐私的泄漏。
“德温,说吧,什么事?”
居尔向两边望望,甚至还转过头看看身后,“我想这不能怪格里斯基,你懂的。格里斯基接到了局长一个非常合乎情理的电话,局长听到了前任检察官的抱怨,你明白其中的关系吗?”
“明白了,可到底是什么事?”
“你知道,我禁不住就想开了,一个公开审理的案件——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算是陪审团不作为的一起公开审理的案件——不仅仅有精于算计的人参与进来,而且连懒得废话的警察局长,都要求一位调查此案的督察收手?你知道这会让我想到什么?”
“你真的说不上来,对吧?”
“我无法想象。”
康妮侧过身子,嘴巴贴到居尔的耳边。
“这叫官官相护,”她小声说,“甚至有可能是同谋呢。”
居尔压低了嗓音,“仅仅听到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让我畏缩不前了。我不信这套玩意,连在电影中看到这玩意我都不信。”他耷拉着脑袋,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心头像被牛轭压住一样不能释怀,“可这事,在上帝主管的这个绿色星球上,没有理由被叫停啊!我才不在乎财政预算有多么紧张,我只用了私人时间的三四个小时,在实验室里花了一两个小时,最多花了这么点时间。说什么这事会影响财政预算,真他妈的扯淡。”
“那警察局长也掺和进来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在毯子下面捏着妻子的手,“我确信自己是反应过度了。”
“可你并不那么确信。”
“哦,我确信了一件事情。我万分肯定我在寻找某样东西,这东西就在档案之中。之前我只是帮助怀亚特,让他对自己父亲的感觉更好一点罢了。现在,无缘无故地,格里斯基要我在一两天之内把一切都收起来,不要再考虑这事了,这当然会让我浮想联翩。”
康妮朝赛场上望去,目光注视着场上的拼抢,一直到本次拼抢结束后才收回目光,“我连场上谁在拿球都看不清,甚至看不清是哪支球队在控球。”
“我们这边在控球,”居尔说,“可埃里克没有参与其中。”
“你是怎么分清的?为什么天气暖和时不打比赛?”
“橄榄球就是适合天气寒冷时比赛,就该是这样的。”
康妮吹了一口热气,“不该这样的,”接着又说,“好吧,想一想,怀亚特的父母和警方有联系吗?我是说,除了他父亲被警方逮捕之外还有没有联系?有没有政治方面的关联?有没有金钱方面的关联?你不是说他俩就是想努力活下去的穷光蛋吗?”
“他俩确实如此,可那是40年前的事了。他们当时认识的某个人现在可能成了重要人物,可能当时就快要成为重要人物了。”
“他杀了怀亚特的母亲?那又是为什么呢?”
居尔耸耸肩,“不清楚,我说不上来。是因为嫉妒?是因为三角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让我认识到此案专门针对怀亚特的父亲是多么不靠谱。当然,没有人提到这一点。也许我该和这个叫莫尔的检察官谈谈,看看能不能比怀亚特从他那儿获得更多的信息。”
“这不是个好主意。也许你该听阿布的,别管这案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