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站了起来。
“这个,”他说,“应该不是问题。”
亨特在儿童权益保护协会当现场调查员时,贝蒂娜?凯克是他的搭档。她是一位来自项目部的黑人女性,为人风趣、聪颖,做事不畏艰难而且勇气可嘉。不幸的是,工作中遇到的压力——把孩子们从虐待他们的父母身边带走——让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最终对奥施康定和酒精上瘾,并被协会解雇。然后她花了七年的时间出入康复中心治疗,并最终清除上瘾,恢复生机,返回职场,并且不知怎么回事,又到儿童权益保护协会重新应聘上班。现在,十年过去,她已是副会长了。亨特在她治疗期间不仅没和她失去联系,而且一直和她的丈夫一起,成为她最后治疗期间的一位良师益友,正是这次治疗最终起了作用。
现在两人就坐在奥蒂斯大街她那凌乱不堪的办公室的小隔间里。
“怀亚特,这当然是个问题。”贝蒂娜说。她很想帮忙,可紧皱的眉头表明她对此事无能为力,失望都写在了脸上。
“你知道,档案是事关隐私的东西。就算这样的档案依然存在,没有法院的许可你是不能看的。”
“我不是真要看,给我瞟一眼就行。”
“瞟一眼也使不得。”
“如果这样的档案依然存在,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不存在呢?”
“唉,我们俩谈的是30年甚至是40年前的事了,那时的记录应该已经清除了。”
亨特在折叠椅上直起腰来。
“好吧,”他说,“这样干怎么样?首先,咱俩到街对面去,看看记录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那好,我愿赌服输。可如果还在的话……”
“不行。听着,”凯克摇头,“问题在于你不是查看某一份特别的记录。如果那样的话,找一下怀亚特?史密斯或者怀亚特?琼斯的材料,我可以过去让人把它抽出来就行了。可能在技术层面上并不合法,但我会为你去做的。可你想要的东西,得要查看所有的记录材料。你得承认,你可能一开始就不在儿童权益保护协会里。我可不能发动所有人翻找所有的档案。”
亨特咧嘴一笑,“你当然可以了,这样做可有趣了。”
“可能要花两天的时间。”
“贝蒂娜,那边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烦得要死,这可是照亮他们生活的机会!这事他们会拥戴你的。真的,你可以把它打造成一场大赛,找到怀亚特。给他们发奖,我出钱。喝瓶酒或者给几张巨人队的球票,现金也行,比如说100美元。”
“现在就行贿。”凯克双手捂着脸,然后顺面颊拖下来,“怀亚特,你有本事说服女人。”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首先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吧,然后把东西拿走。”
亨特的手机收到短信时会发出两声鸟鸣声。现在,就在他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时,手机响了。他从皮套中拿出手机。
短信写道:“有进展吗?”
亨特拇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着。你是谁?给我电话,我们谈谈。
他按了“发送”键。
“怎么回事?”凯克靠了过来。
“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有人用短信跟踪我。”
“那就换掉手机,搞一个新号码。”
“我不想这样做。不管对方是谁,他知道一些情况,并且希望我去弄清楚这件事情。我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这样做,可我需要搞清楚来龙去脉。”
“确切地说,搞清楚什么事情?”
“对方是谁,想要什么。”
不能打电话,短信联系即可。
为什么?有进展吗?没有。
再联系吧。
等等。有我的身份记录吗?亨特站在那儿,眼睛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