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可能是老板。可你了解我,我不会对你指手画脚的。”
居尔微微一笑,“可到时候你会的。然后你我20年的友谊就一去无踪了。”
亨特缩回身,在包间的墙上靠了一会儿,然后身体前倾,双肘抵着桌子,“干吧,德温。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在一起可以享受真正的快乐吗?”
“我们现在就很快乐,老兄。吃着美味的鸡翅,你我之间不存在阶层的差异,只是两个人在某个工作日的下午,一起享受着高品质的生活。友谊没有受到损害,因此就不需要去修复。这是人生的一个主要规则,我刚才说过了,我是个遵守规则的人。”
亨特待在卧室里,换上了更好看的衣服去参加下一场聚会。他坐在床头,用手机给他的接待员兼秘书和助手塔玛拉?戴德打电话,告诉对方德温?居尔让人失望的消息。他听到手机的铃声响了一下,提示收到一条短信;但像往常一样,在和别人打电话时,他是不理睬短信的。
“不管怎么说,希望渺茫,”他说,“可我认为还是值得一试。”
“这是毋庸置疑的,不敢相信他没有欣然接受这份差事。差不多同意了吧?”
“我还没说完他就不让我说下去了,根本就不感兴趣。”
“当个警察就那么有趣吗?”
“我想是这样。谁知道呢?或者有这个可能——他认为当一名私家侦探没那么有趣。”
“那不可能。他见过我们的工作场景,乐趣无处不在。譬如说现在,我们干得还不够有趣吗?”
“有趣,这点毫无疑问。”
“证明完毕,对吧?”
“哦,还有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
“就是你呀。”
“我怎么啦?”
“他发现你太迷人了,他会扛不住的。他担心如果每天在你身边工作,会影响他和康妮的婚姻。”
“好了,怀亚特。”
他再次听到了短信提示音,仍然未加理会。
“不,说真的,”他说,“他担心自己会陷入到狂热的性幻想中而不能自拔,无法集中精力去工作,最终会沦落到酗酒、绝望、离婚的地步。”
“他对你说了这些,是吗?用了‘不能自拔’这个词?”
“确切地说,没有用这个词,可我听出了弦外之音,有点伤感的味道。”
“我能想象。”她说。
他说了声再见,按了“结束通话”键。第二条短信在屏幕上显现出来,是塔玛拉的兄弟米基发来的。
对亨特而言,这事一般是不怎么记得住的,短信可以等等再处理。亨特此刻不想受到任何干扰,他摁住按钮关了机,把手机放进皮套里。
他皱着眉,低声诅咒起来。
干吗为了幽默对塔玛拉开这个下流的玩笑?干吗说居尔认为她太迷人了不能在她身边工作?说什么注意力分散?还说什么不能自拔?这是他有问题要处理的时候。
自1912年以来,卡尼大厦一直是使命俱乐部的所在地。大厦位于诺布山环形住宅区,宽敞而雅致,是四层楼的灰泥结构建筑。诺布山环形住宅区就在街角处,位于费尔蒙特酒店和马克?霍普金斯酒店之间的小斜坡处。使命俱乐部只有183位会员——会员从没超过这个数字,有时还要少一点——是该市最难申请加入的私人俱乐部。
俱乐部请了位叫泰勒的男管家。此人脸上棱角分明,身体结实强壮,是位60岁上下的非洲裔美国人。泰勒领着亨特去会议室途中,亨特碰了碰泰勒的胳膊,停下脚步,在大厅镜子前端详自己的形象。
他穿着自己最好的长裤和运动衫,但每次来这儿时,他都感觉自己穿得还不够好。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