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行断层摄影……这是为什么?冒昧请教,你是否忘了提出申请?”
“不,当时我立刻拨电话到放射科,请一位叫冈田的护士准备,以便随时进行冲片。但是,当时财前教授为了出席国际外科学会,工作堆积如山。后来,他也说,那么小的阴影即使进行断层摄影,以他过去的经验,一张平面照片也无法发挥太大的作用。教授想要取消断层摄影,我也转达此意,告知放射科。”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国平希望这段事实能够加深审判长的印象,因此刻意在此结束讯问,转而向审判长说:“财前教授曾提出断层摄影的申请,这项事实就是本案的关键所在。为了证明佃讲师的证词,我申请传唤当时接到佃讲师电话的当事人冈田道子为我方的证人,并继续进行证人讯问。”
法庭上,俨然上演着国平的个人秀。
“上诉人的律师,你们愿意接受吗?”
审判长询问关口,关口没有理由反对,只好无奈地回答:“愿意。”
审判长命证人入庭。
穿着水蓝色套装,戴着红框眼镜的年轻护士站到证人席前。审判长依照惯例,确认证人身份,并请证人宣誓。
国平为了缓和护士紧绷的情绪,语气亲切地问道:“你记得昭和三十九年五月二十三日,佃讲师打来的电话吗?”
“记得,当天我在柜台接到佃讲师来电。”
“你记得当时的谈话内容吗?”
“我不太记得详细内容,不过我记得当时他说,今天或明天,可能需进行胸部的断层摄影,需要立即冲片。他要求我准备冲片。”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要求取消的?”
“时间相隔有点久了,我记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两天后吧。”
“是吗?那么。佃讲师申请断层摄影,后来又取消了,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没错吧?”
国平刻意加强语气,并简短结束讯问。半途杀出的护士证人,让关口措手不及,他更担心至今尚未出现的龟山君子。为了以防万一,他请东佐枝子去接她出庭,他心想,应该不会有问题吧。然而依旧迟迟未见人影,关口开始忐忑不安。
“上诉人的律师,你是否需要针对佃与冈田两位证人进行讯问呢?”审判长询问关口。
“是的。我想向两位证人提出几项疑问。”
关口起身之后,首先针对佃讲师提出反对讯问。
“刚才你说,教授总会诊时,佐佐木先生的主治医师柳原,并未提出任何有关断层摄影的要求,这是事实吗?”关口直视佃讲师的眼睛问道。
“当然是事实,柳原真的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是吗?你是否记错了呢?”
“不,我绝对不会记错。柳原绝对没有针对断层摄影提出任何要求。”
“绝对……是吗?你说绝对,我会牢牢记住你这句话。”关口措辞强烈地质疑佃讲师的回答,并结束讯问。他的用意是为了确立佃讲师的假证词。
“接下来,我要讯问证人冈田道子。”
关口面对戴着红框眼镜的圆脸护士问道:“刚才听你的证词,觉得非常奇怪,明明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你却记得一清二楚,记忆力真是令人佩服。我想请问一下,佃讲师拨电话给你的那一天,昭和三十九年五月二十三日,你是否记得还有哪些医生申请断层摄影呢?”
“这……我……不过,那天的工作比往常繁重,这是事实。”
“那么,你为什么只记得佃讲师的电话呢?”
冈田道子微露困惑,说道:“那天正好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我心想,从今天起,我要变成大人了,所以发誓要好好表现。就在那时,佃讲师骂我说‘别总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