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场。)。”
“嗯……”
想必里村也会参加吧。说不定田口真穗就是为了撮合他与秋叶才想出这个计划。
“所以,情人节的事你用不着担心了。”
我吃惊地望着秋叶的脸。
“你很在意吧?你觉得应该像平安夜那样有所表示才行。”
我叹了一口气,原来一切都被她看穿了。
“我的确是很想设法安排……”
听到我这么说,秋叶摇摇头。
“这是你的坏习惯。你总在一时的气氛影响下脱口说出重大承诺。但是,这样每次只会苦了你自己吧。你放心。总之,那天我要去滑雪。”她将鹅肝酱烩白萝卜放入口中。
餐后,我像往常一样把她送到家,然后像往常一样进屋,等她脱下外套后将她搂入怀中,接吻,继而轻抚头发。如果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接下来我们应该会上床,但今晚不同。
接吻后,秋叶仰视我的脸问:“失去的很多吗?”
我不懂她在问甚么,正歪头不解之际,她又继续说:“结婚会失去很多吗?”
“为甚么这么问?”
“因为上次参加婚礼,好几个人都这么说,其中也包括你。”
我想起的确有过这样的对话,一方面也是因为当时有点醉意。
“的确很多。”我抱着她回答。
“你失去了甚么?”
“一言难尽。”
“你这样说我听不懂。”
“有一天──”我盯着她的双眼继续说:“等你自己结婚就会明白了。”
秋叶瞪大双眼,仔细打量我的脸,然后嫣然一笑。
“那么,我可得早点结婚才行。”
是啊,我本想这么回答,却挤不出声音。
秋叶倏然离开我的怀中。
“晚安,谢谢你送我回来。”
在这种气氛下不可能进展到上床,我也道声晚安,离开她的住处。
我深切感到在秋叶的心里,结婚这个关键字果然还是愈来愈有份量。她本来就已公开宣称绝不与不结婚的对象交往,会跟我这种有家室的人交往,想必已大大违反了她的本意。
该分手了吗?我思考这理所当然的问题。既然爱秋叶,就不该再继续绊住她。对,是我绊住了她,再这样下去,她无法前进也不能后退。
回到家,有美子正在讲电话。从她说话的态度,可以猜出对方似乎是丈母娘。
“我妈打来说了一件麻烦事。”讲完电话后有美子说:“我妈说,她的膝盖要开刀,所以必须住院,但是为了住院期间谁来照顾我爸,好像起了争执,但她就算跟我抱怨,我也无能为力呀。”
“大姊呢?”
“说她那天早已安排好了要去旅行。”
“是几号?”
“十四和十五,周六、周日吧。”
听到这里,我闪过一个念头。有美子的娘家在长冈。
上越新干线的人潮熙来攘往,带着滑雪橇和滑雪板搭车的年轻人很多,如果没有事先订购对号车票,根本没位子可坐。
“对不起喔,连你也被拖来了。”有美子一脸抱歉地说。
我们坐的是三人座,园美坐在中间。
“没关系,反正我闲着没事。”说完,我瞥向窗外。
天空一片蔚蓝,但是翻过几座山脉后,想必会逐渐转为灰色,日本海沿线已发出下雪预报。
若能让有美子和园美母女自己回娘家当然是最好,但我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肯定会被怀疑另有企图。但有美子也毫无主动提起的迹象,如此一来,能提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也同行。
我们在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