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对那辆养路汽车进行了彻底的调查。
“但是,一无所获呀!”
矢部对前来搜查本部拜访的左文字和史子无可奈何地说。
“听说这辆汽车是偷来的?”
左文字问。矢部道:
“是的。这辆汽车是前两天在代田桥附近一家私营停车场丢失的。失主是一位26岁的职员,他是前天报的案。从丢弃的汽车上也检查不出任何指纹。方向盘、车门、收音机开关均被擦拭得一干二净。然而,在串田顺一郎和双叶卓江用那辆汽车将寺田带往空仓库让他招供时使用了药物。”
“这能证明吗?”
“有人目击他俩将昏厥过去的寺田用车拉走了。我打算用目击者的证词逮捕串田和双叶卓江。”
“然而……”
“你是说不可能?”
矢部的语言十分尖锐,为狮子们张的网没有拉好,使这个老练的警部感到十分窝火。
左文字摆摆手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想找到串田和双叶卓江。他们正在申请去巴西,不久就会在巴西大使馆和外务省露面。我们可以在这个时候逮捕他们。不过,他俩如果供认威胁寺田让寺田招供的事又会怎样呢?他们一定会声称自己的行动是行使市民的义务。”
“这个问题应该由法院提出。”
“是的。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俩又犯了什么罪呢?盗窃汽车、非法关押、威胁,无非是这些罢了。而且关押的又是个杀人犯,再加上有野上这样的聪明灵活的辩护律师,还可以缓期执行一年。”
“是啊!”矢部气愤地说,“那么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对寺田是怎么处理的?”
“今天早上出了院,同时又再次逮捕了他。虽然用他作为诱饵诱惑了‘蓝狮’,但表面上给人的印象是抓错了犯人而释放的,所以对警察很不利。真伤脑筋。他们为了让寺田招供使用了药物。”
“这么说他们又多了一条罪状,违犯药物使用法。但是,这也可以缓期执行。”
“看来得再次为他们张一个网。买徽章的人有3000万,其中也许有一两个可能被杀。这时就可以为他们拉一张相同的网了。”
“这是徒劳的!”
“为什么?”
“他们对此已经感到害怕了,就是打算以5000日元给予安全的想法。我已经向野上指明了这一点。不能拉相同的网。”
“所以我问为什么。”
“第一,他们不会再去冒同样的危险。第一次他们可以以为尽市民义务为借口而赢得法官的理解,但是,重复第二次的话,法官甚至社会上都会把他们与‘蓝狮’集团联系起来考虑。他们是相当聪明的,不可能去冒相同的危险,第二,第一张网已经证明警察失败了。”
“这是在责怪我们吗?”
“如果在他们让寺田招供时能逮捕他们就好了。”
“不要再讽刺挖苦了。”矢部叹息道。
“这不是在讽刺挖苦。我说的是严酷的事实。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寺田的供词录了音,送给报社。”
“日本是一个民主主义的国家,警察也没有力量去阻止报社发表录音。”矢部啧嘴道。
“所以,”左文字道,“如果录音在报纸上发表的话,谁都会明白警察失算了。而且,人们就会明白警察知道寺田是真正的犯人,是把他当作一张网而为‘蓝狮’张开的,认为当时这张网会成功。而警察说白石被杀害是‘蓝狮’们所为,也是一张网。”
“喂!别忘了提议张这次网的是你。”
“最初必须为他们张网。而且,我是相信警察的力量的。他们即使录了招供录音,警察也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