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最里面传来,包木跑过去。在走廊的尽头,是中庭,左右两侧是长长的走廊。左侧最里面,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包木冲过去,在走廊处停下。
一位年轻女子,赤身裸体,双手绑着,悬挂在那里。全身已浮肿,变成紫色。在里面的房内,一位老太婆被绑着,倒在地上。
三个男人,拔出匕首,一人冲向一丝不挂的女人下腹,另一个将匕首对准老太婆。
“你,就是暴力团的头目!”
包木对手叉腰部,站立不动的中年男子厉声问道。
“你不想你母亲和妹妹活命了……”
“混蛋!”
包木怒声吼道。
“你想威胁我包木一膳!想杀就快杀吧!快快动手!只要你再碰碰她们,我就要把你们这帮混蛋的骨头,一根根击碎。嗬,动手吧!怎么,不动手啦!”
这声音使房间也在颤抖。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被吓得不知所措,手里的匕首也放下了。
包木瞅准机会,猛冲进屋子,木刀一扬,一个男人被击中,哼了一声便倒下了。
剩下的二人吓得转身就跑,泡田和坚野拿着木刀紧追不放。
斯波和胴泽进入房间时,一切都结束了。裸体女子抱起绑着绳子、倒在地上的老太太,放声恸哭起来。包木将衣服拿给女子时,她竟忘了穿上,不停地哭着。
三个男子见此情景,转过身去暗自落泪。
九月十九日
饭馆——格复生了。
花了三天时间,格被收拾得恢复了过去的容貌。宽大的庭院中,有了园艺师往返,建筑物的梁柱,走廊都焕发出了光彩。席间的拉门也都全部换上新的。
上午,在格举行了佛事。是岩本夫妇的佛事,参加者有“孤北丸”上的全体船员。
这场佛事在午饭前才结束。
下午,凡是过去与格有关系的艺妓,全都来了。
最后,在格举行了宴会,主持人是黑木淙子,梓的母亲。受到邀请的有“孤北丸”乘员一行。珍妮,广行少年都来了。广行还牵来了“波奇”。
与格有各种关系的人们全都参加了。
宴会在客人到齐之后,正式开始了。
梓紧紧跟在包木身旁,好似刚生下的小鸭依偎在母亲身旁一样。淙子应酬,招待客人,见此情景,也暗自落泪。
包木有些害羞,想独自一人呆一会儿,梓却不愿离开,就是包木上厕所,梓也尾随着。梓一直盯着包木,仿佛要看个够。
“嗨,还是不要这样吧。”
斯波看见包木有些狼狈,笑着说。
对梓来说,在她母女俩面临毁灭的深渊时,从未想到的长兄来了,而且是一位厉害的长兄。格、母女俩被蜘蛛般的网缠在身上,无法脱身,是她这位长兄用木刀使劲一挥,才使她们得以解脱苦难。
阳光照到了母女身上。
母亲得到了在三十四年间、天天都在想念的儿子,梓得到了能干、厉害的哥。
梓紧跟包木的心情,斯波是不难理解的。他们想到这一对从未见过面的兄妹所遭受的磨难时,也不禁暗暗擦泪。
宽敞的庭院中,撒满了九月的阳光。
三弦管音乐在格回响。
格又回到了往日的气氛中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只有今天一天了。
到明天,淙子、梓将要同乘“孤北丸”去远航。已将格委托给律师们做买卖。今后,格即使又兴旺起来,与淙子和梓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淙子和梓将移到气仙沼住下。
“终于能卸下肩上沉重的担子,谁能不感到庆幸。”
斯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