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服上包木认出了他正是斯波。
甲板上有一块血糊糊的肉块,那是斯波咬下来的。
包木提着一桶水,泼到斯波身上,斯波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包木又朝胴泽泼了一桶水,让他也苏醒过来。
“喂,水手长先生,真够狼狈的。”
胴泽的脸上血迹斑斑。
“头、头晕。人,就象是在打转。”
甲板上,一个男人想爬起来逃走,包木一把将他扛到肩上,扔进了大海,随即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
斯波倚着门,站起身来。
这对,远处甲板上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包木往四周的甲板上看了看,想找到一样迎战的武器。手里没有家伙,就无法与那帮家伙搏斗。但是,身旁除了直挺挺躺着的胴泽外,什么也没有。
脚步声更近了。
包木趴在甲板上,作好迎战的准备。可当他看清迎面而来的那帮男人时,便无力地瘫倒在甲板上了。
“船长!”
看着跑到身旁的轮机长中股权介,包木睁大了眼睛。
“你们的脸上怎么啦?”
包木巡视了一圈,只见每个人脸上都缠满了胶布和绷带,有的绷带上还渗透着血。堀士郞的右手吊在胸前。
这下,包木实在是一点劲也没有了。
深夜两点。
全体船员都集中在船桥里。
为了预防再度遭到袭击,孤北丸号起锚离开了海岸。
虽然没有重伤员,可也没有人立即就能轻易动弹。
中股权介告诉包木,他们几个人在中洲的土耳其浴室折腾够了,个个喝得醉醺醺地来到街上,和一帮地头蛇撞了个满怀。一阵唇枪舌剑,最后发展到斗殴。最初,双方还处于势均力敌,四比四,谁知转眼间,对方猛增加到十来人。
一场恶战。
几分钟后,那帮地痞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而中股他们四人谁也不服输。中股说击倒了三个,坚野说击倒二人,泡田也说击倒二人,堀士郎说自己还是击倒了两个。四人报的数加起来,共打倒了九人。
胴泽歪着脸笑着说,他在船上也打翻了三个。
坚野双手卡着胴泽的脖子说。
“不管怎么说,敢斗奖非斯波莫属。谁有能耐咬下一个鼻尖?这种技巧,只有斯波君才具备。反正我不和他争。”
斯波咬下的那块肉,形状古怪,翻来翻去地看,谁也弄不清是人体的哪一个部位。斯波只记得迷迷糊糊地咬了对手一口,但却不知咬的是什么地方。当少年广行提醒大家说,“象是块鼻尖”时,人们才恍然大悟。
大家都带着复杂的表情望着斯波。
在这之前,他还咬下了对手的一个指头。
所有的人一下对那位被咬下鼻尖的不幸者产生了一种同情和和怜悯之心。在他们眼中,斯波简直就像一条生活在陆地上的鲨鱼。
而此时,斯波本人的心情也不好。他嘴里总是残留着血的腥味。胃里老想呕吐。他自己也在诅咒自己。怎么只知道用嘴去咬呢?
“好了,抛锚吧。各位去好好睡个觉,养养精神,让袭击者们见鬼去吧!”
包木催促斯波离开。
船桥上只剩下斯波一个人了。
“不要咬我。”
斯波将身子缩到沙发的角落里,眼前出现了一条大鲨鱼的幻影。
包木在斯波身旁坐了下来。
“那帮人为什么袭击我们?”
包木至今未弄明白其中的原因。
“兴奋剂。”
斯波突然地回答。
“兴奋剂?”
“除此之外,一下子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