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的仍然是知念。
“什么关系的朋友?”
“大学时代的朋友。”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要说的是什么事?”
“首先,我们以做为安川君的朋友,为他所闯的祸向你致歉。”
“致歉倒不必,快说出你们的来意吧。”
“好吧。为了安川君这次的事,我们因为是他的朋友,所以也受到警方的查询。不过,我们不知道他的行踪,没有办法回答。但现在我们接到了他所转达的意思。”
“就是说,收到他的信或别的消息?”
“是的。”
坐在旁边的副理投来锐利的眼光。
“那么,信上有没有写他的地址?”经理压制着自己的昂奋问。
“有。”
“你们是带来给我的吧?”
“要看情形而定。在这以前,我们先转告他的意思,内容关系着银行的秘密,可以在这里说吗?”
经理看了副理一眼,点头回答:
“不要紧。”
“那就好。安川君是在九州的某温泉。”
旁边的副理竖耳聆听着。
“在九州?……唔,一个人吗?”
“一个人,或是两个人,我们不知道。反正我们按照他的意思转告,他希望银行撤回对他的控告。”
“撤回控告?”眼镜后面的眼睛眨动着。“那有这种可笑的事?他是冒领了五百万潜逃的人哩。如果是小数目,还可以原谅他,这么庞大的数目,怎么能不报警?”
经理不觉提高声音,但发现被其他行员听见而赶紧放低声音。
“反正这种问题必需和本人面谈才能做决定,既然两位好意转告了他的意思,不如干脆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旁边的副理已经完全放下工作,专心在听了。
“不行,我们只是来转告他的意思,不是来通报他的行踪。”
“是吗?可是,两位知道安川君挪用公款潜逃吧?”
“知道,刑警来过,报纸也刊过。”
“既然如此,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而不说,不怕被当做共犯,或隐藏凶犯?”经理再度慢慢吐出白烟。
“经理,这话是威胁吗?”知念问。
“什么!”
“你的话使我们有受威胁的感觉。威胁我们,只有增加银行的麻烦而已。”
“什么意思?”
“我们正预备告诉你,安川君本人提议要协商,自然有他的理由。经理,安川君是带着贵行以虚构名义存款的大存款户名簿逃走的。”
“……”
经理脸色猝变。旁边的副理似乎在等候说话的机会。
“我们对银行的内幕不清楚,但根据安川君的来信,好像是说,他手中的那本阎王帐如果交给国税局,可以成为揭发存款者逃税行为的重要资料。”
安川信吾带着启子,遨游于鹿儿岛、宫崎等地。
根据他的估计,知念和田村向银行交涉的结果,最快也要在四、五天后才会收到消息。因此两天后,他保留汤儿温泉的旅馆而出游。
到鹿儿岛市内浏览后,然后到指宿温泉住了一夜。第二天到雾岛也住了一夜。金钱方面不必挂虑,所以花得很痛快,他只要小心携带着那只黑色手提箱就行了。
在雾岛温泉过夜的第二天早上,从叠叠重重的山峦之间,出现狭窄的海面,樱岛彷佛一粒小石子浮在那里。他们两人穿着旅馆的棉袍,往山上的兜风车道散步。
“九州这个地方还满不错。不过,知念他们的电报大概今天会到,所以虽然可惜,也只好回去,以后再来玩。”安川对启子说。
启子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