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接着主楼各房间的电灯都亮了起来。
车子在离车库2000米、离主楼1500米的地方停下来,灭了车灯。
从主楼那边传来激烈的枪声,但是相距太远,子弹离这三辆车也很远。
津场等人跳下吉普,把机关炮从吉普车上卸下来又装上50发炮弹。这一系列的动作,前后只用了30秒钟。
利用从主楼和车库那边照过来的灯光,机关炮很快调好了角度。然后津场和本成对着主楼和车库开炮,岩下搬运炮弹。
炮弹准确地在主楼里爆炸了,顷刻间整个楼被大火包围了,车库也被炸毁、火光和硝烟弥漫了夜空。这时,炮身已热得通红。
三个人看着火光中的车库和大楼笑了。然后把机关炮挂上吉普车,没有开灯的三辆吉普排成一列,全速奔向正门,三个人边开车,边把身子探出来开枪。
守卫正门的卫兵们举枪向这三辆吉普射击,但敌不过三人手中的步枪。
三辆车冲出大门,全速行驶了五公里后,在山道的入口路处停了下来。在这里一辆带着硬铝板车厢的八吨卡车正停在停车线上,司机是很少参加突击行动的滨野。
滨野打开卡车车厢的电动门,又按下了另外一个按扭,一块铁板从卡车后面滑了下来,倾斜地铺在地面上。铁板上那些突起圆点可以防止在铁板上滚动的物体往下滑。
与此同时,津场和本成也将机关炮从吉普上卸了下来。三辆吉普车顺着铁板开进了大型卡车的车厢,津场、本成、岩下三个人将重达100公斤的机关炮也搬进了卡车车厢。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财团法人全国公营赌博福利协会的终身会长叶山善道正坐在协会的“报国丸”号船上。
那是一艘5000吨级的像巡洋舰一样的船。正像柳泽对津场他们说的一样,船上有五门大炮、三门高射炮和十挺重机枪。当时大炮和高射炮都用木箱子盖着,机关枪被藏在瞭望底下。
驶出千叶幕张的要塞一隐场,“报国丸”便顺着东京湾往晴海埠头驶去。全国公营赌博福利协会的本部的大楼就在晴海。
被船惊起的海鸟,扑打着水面,乱飞而起。
在灰色污浊的海面上,不时浮现出一种小鲸鱼的脊背,成双成对的鸳鸯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着。在船舷的右侧是京叶工业地带,一股股黑黄的浓烟从烟囪里喷出来,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黄色。
但是,在瞭望塔下面暖洋洋的休息室里,叶山对船外飞去而逝的景致连看也不看一眼,而是坐在沙发里,练习怎样才能迅速地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来。叶山的枪是PPK25口径手枪,枪的威力不大,生产这种手枪的兵工厂也不多,而且生产量小。叶山的这枝抢是二战时的产品,但是因为没怎么用,所以还像新的一样。叶山转身从枪套里拔出了手枪,但可能年纪大了,身体转动慢,动作特别笨拙。然后,叶山用香烟的过滤嘴作耳塞塞住了耳朵,举起对着七米以外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张香杉画像,瞄准了眉心,扣动扳机。
因为握枪的手不停地抖动,所以子弹打得也不准。枪还没打响,叶山就闭上了眼,侧过头,像一个胆小的女人似的,枪响过之后,才敢睁开眼。在离香杉照片50厘米的下方贴着壁纸的墙上,有一个弹孔。
“太棒了!”身材瘦长、40岁左右的事务长站在沙发后面叫了一声。
“别说奉承话了。我年轻的时候率领日本法西斯党南征北战的时候,打中了30米以外的人的眼睛呢。”叶山神情忧郁地说。
“啊,失礼了。可能是上年纪了。若是换了一般的年轻人,恐怕打得比这更差呢。”事务长吓得连连道歉。
“没关系。我还要再练一会儿,你到别的房间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