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底下钻了出来,弯腰绕到卡车车厢的后面。这时敌人的枪仍不断地打来。明知道有可能被枪打中,可本成却毫不在乎,打开门,就钻进了被铝板封住的车厢。车厢的地板上满是从铝板外打进来的子弹头。竹胁已经被打得像筛子一样了。
“不好,这小子死了。”本成在车厢里喊了起来。地上的两个手提皮箱中,有一个被子弹打中了,但不是装有福本首相亲笔信的那个。本成提着两个箱子从车里跳了出来,对津场和岩下说:“走吧。”三个人绕着“之”字形向南面的土丘跑过去。
北面的枪声也追了过来,但是枪声离三个人越来越远了。
到达南面那个土丘的时候,三个人都微微冒汗了。然后,三个人又钻进了杂草丛,察看那些被打死的敌人。倒在地上的都是东洋人,但是又总觉得有些地方和日本人不同,并且他们身上也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
“这儿还有一个活的呢,只是昏过去了。”本成在旁边指着一个男人说。津场和岩下听到喊声赶忙走了过来。
本成将那个额角流着血的小个子男人绑了起来。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被子弹打穿了的钢盔。这个男人的伤只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从钢盔外面打进去的子弹在头盔里转动着落下来时,在额角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本成将那人绑好后,津场便掏出一个打火机,点上火,送到那人的鼻子下面。打火机的火烧灼着那人的皮肤和鼻孔里的鼻毛,“咝”地一声,空气中多了一股恶臭。
在灼烧的剌激下,那人苏醒了过来,一睁眼,便吓得大叫一声,转身想逃。津场踢了他一脚,问道:“你是KCIA的人吗?”
“我不告诉你!”那人说着一种怪腔怪调的日语。
“是吗?好。那我就非要你说不可。”津场冷冷地说着,顺手从身边一具死尸的身上抽下一根皮带像套狗似地套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说:
“把这人当人质。”
津场用皮带拉着那个人登上了土丘,被皮带勒得直咧嘴的那个人竞强忍着痛苦,站起来,自己走了上去。本成和岩下也跟着上来了。土丘的对面有几个村落,可能是害怕抢声的缘故,家家都关门闭户,不过津场他们知道,每家都会有―辆家用小汽车或小卡车的,于是,他们进了一间没有大门的简易车库,那里停着一辆350E奔驰小轿车。
这家好像是个土地暴发户,房子是新的,花里胡哨的,好像是情人专用旅馆似的,挡雨的窗子都是铝条格子。
本成用枪将车锁打碎,刚想开门进去,突然从房门里飞出了一颗子弹,门被打开了,本成急忙俯下身子。
门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穿着棉袍,正慌慌张张地拿着枪要上子掸。本成气得冲着他大喊了一声:“找死啊!”面对本成的枪口,那男人浑身哆嗦成一团,手中的枪也“叭”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本成站起身来,一脚踢开了地上的抢和子弹,命令那人道:“把钥匙交出来,车的钥匙。反正你的车是上了保险的。”
“别开枪,别要了我的命!”那个人哆哆嗦嗦地从棉袍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本成接过钥匙挂在身后,然后拣起地上的枪,退下子掸放进口袋里,随后又拔下了枪栓,这支枪便不能用了。转身出了门,把枪扔在了门外,摘下身后的钥匙递给岩下。
岩下用钥匙打开了车和行李厢,然后又把钥匙插进了点火装置,侧耳听了听声音,知道油箱是满满的。于是岩下发动了汽车,因为发动机是燃料喷射式的,所以虽是这么冷的天,也很好发动。
津场从行李厢中拿出一根汽车出故障时用的牵引绳将那个韩国人绑得结结实实,又用碎布头堵住了他的嘴。然后将那个人扔进了行李厢,盖上车盖,自己坐在了车的后座上。
本成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