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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津场他们正穿行于南多摩丘陵的柚木林中,这里分布着尚未竣工的住宅公团的住宅建筑。
说是尚未竣工,其实因为预算的关系,工程已经被迫中断,建筑工地上甚是荒凉,早已不见了工程车。
津场他们的车停在建筑工地上。津场和本成跳下卡车,驾驶室里只留下了担任放哨警戒的岩下。两个人戴上面罩,钻进了卡车的车厢,关上门,打开了车厢里的灯。
然后才打开了那间隐蔽小屋的门。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竹胁现在已经苏醒了过来,目光里充满恐怖,不住地打量着四周。
津场和本成先看了那两个手提皮箱。箱上挂着锁,津场拿起锤子砸开了锁,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打打的钞票,仔细看了看。
“又是那个人的亲笔信。”本成拿着一封信递给津场。
这是福本首相亲笔写给参加参议院选举的大阪候选人马野鹿子的信。
津场撕开信封,拿出信仔细地读了起来。正如新世界康采恩的雇佣兵所窃听的竹胁和福本的电话中所说的那样,在信中,福本写道:一旦马野作为福本的直系当选的话,北海道开发厅长官的交椅便留给他了。
“这封信如果给在野党或是保守党的田口那帮人知道了,肯定又能赚一笔。”本成笑着说道。津场也笑了,两个人都故意不说出新世界康采思香杉的名字。
两个皮箱里的现金是3亿元。把箱子放好之后,津场和本成把竹胁带到了卡车车厢里。本成摘下了他嘴里的东西。东西一摘下,竹胁便大声哼哼起来。
“随你怎么喊怎么叫,谁也不会来救你的。”津场说话的时侯,本成已经按下了录音机的录音键。
“拷打崛田的也是你们吧?”竹胁一边呻吟一边问。
“说得不错,你是不是也想像他一样受罪呢?”
“别……别那样,千万别那样。我讨厌暴力,你们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千万别折磨我……求求你们。”
竹胁吓得整个儿脸都变了形,眼泪也流出来了,不住地哀求着。竹胁虽然是福本的私人秘书,并且是这次的使者,但是却像小孩儿一样胆小脆弱。
“如果问你什么,你就痛痛快快回答什么的话,那么你就能免受皮肉之苦。我们不是虐待狂,为了做生意我们才用暴力。如果不用也行的话,就可以不用这个办法。但是我们一旦知道你在说谎,就非把你打成残废不可。”
津场冷冷地说。
“我保证说真话。如果脑袋没了,即使能去岳父的商店里帮忙,可也没法吃饭了呀。”
“真是好孩子,真听话。那么,我先问你关于福本一手炮制的日本产业开发银行,也就是产开银的事。堀田向你和福本说了些什么?”
“崛田说:‘就是被杀死,你们也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
“可是那家伙可说了。”
“我知道了。那家伙说了的事,有他的情妇作证,但是,堀田因为汽车事故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呻吟着,所以,总理和我商量是不是杀了那小子。”
“产开银行的融资对象,听说都是你——福本首相的私人秘书决定的?”津场的这个问题,竹胁没有回答。津场吓唬道:“你是不是想找倒霉?”
竹胁吓得赶忙说:“千万别……不错,是那样。但是决定融资对象,总是先充分听取福本首相的意见的。”
“你说说融资对象企业的特征。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想听听从你嘴里说出来。”本成在旁边插言道。
产开银行的融资对象都是财阀集团的休眠整顿的子公司。那些公司,用产开银行投资的钱去买新世界康采恩在韩国的兵器制造公司的股票。“
“购买股票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