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破案本部在继续追查姊崎交待的那个谜一样的人物。
仅仅看到那个人的背影,是无法追查的。既然姊崎确实看到过那个人,说不定有些情况埋藏在他的记忆深处,一时想不起来。破案本部从各种不同角度向他提出问题,以便唤醒他的记忆。
虽然对姊崎的嫌疑并未消除,但破案本部大多数人倾向姊崎无罪。姊崎也终于采取了和警方合作的态度。由于不用担心姊崎逃跑,警方没有拘留他,只是随时传讯审问。在没有捕获姊崎去杀人现场前看到的那个人,姊崎仍然处于不利地位。
姊崎也因破案本部不追究他隐匿罪犯的责任,而拼命回想当时的情况。他虽然把犯人引为“同志”,但也不想代人受过。
“想起什么情况没有?”
“我在努力回忆。”
“如果身体没有什么明显特征,那么有没有什么奇特动作呢?”
“我看到的是背影,而且,是一刹那间的事。”
“你不是在努力回忆吗?总该想起点值得怀疑的事情吧!”
“我总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这脑子里乱成一团,刚要想起点什么,马上又消失了。”姊崎着急地敲着脑袋。
“你要知道,破案本部还没有完全消除对你的怀疑。”
“这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拼命想吗?”
姊崎清楚地懂得,只要真正的罪犯还没逮捕归案,他就无法洗刷自己。
调查在继续,姊崎多次被传讯。
在一次传讯时,姊崎一踏进审讯室,突然产生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觉,好象这间审讯室跟往常有点不一样。
“你怎么啦?”
那须警部一眼看出姊崎的脸上露出的疑惑神情。
“这屋子是原来那间吗?”
“是啊!”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不是原来那间似的。”
“这房间并没有改变样子啊!”
“跟往常是有点不一样!”
“你大概是昏头了吧!怎么样,想起什么事情来没有?”
“请等一下,这真是原来那间屋子吗?”
“你尽扯些无关紧要的事!这就是原来那间。你说,如果不是那又怎么样?”
这是一间八铺席大的日本式房间,中间摆着一张矮脚饭桌,供记录供词使用;角落里有一壁橱,旁边是洗涤槽,上面放着一把水壶和几只茶碗。铺席已经陈旧泛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四十瓦的日光灯。
这里本来是警察署值班室,临时用作审讯室。并不是没有专门的审讯室,而是因为在这里有一种使双方都感到无拘无束的气氛,会产生良好的效果。
“我总觉着有点不对劲。”
“等一下!让你这样一说,我也感到和往常有点不同。喂!这屋里和昨天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那须管部象是受到姊崎的传染似的,回过头来问那个等着记录供词的刑警。
“是不是因为取掉了那面墙上的广告画?”刑警信口回答说。
“对!那里是曾贴着一张广告画。那是什么广告画?”
“是宣传储蓄的,构图有点妖艳,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少女,提起裙子下摆,站在河水中。”
“是啊,现在连宣传储蓄的广告画也搞得富有刺激性,把它给取掉,自然感觉就不一样啰!”
“因为已经褪色,想另外换一张,昨天把它取掉了。”
“警部!”姊崎突然插进两人的谈话,眼睛里射出异样光芒。
“你怎么啦?”
“就是它!”
“什么?”
“我想起来了。广告画不见了!”
那须领悟到姊崎关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