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西荣太郎难得今天回家早了一点,一迈进家门,便听到了住在川口的妹妹在里屋的谈话声。
自从上次去妹妹家后,不觉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从语声里听得出,妹妹今天也不是因为夫妻吵了架来的。
“您回来啦,”妻子迎了出来,“阿雪来了。”
今西没吱声,脱掉鞋子,走进屋去。
“哥哥,打扰您啦!”妹妹仰视着哥哥说。
“噢,上次是我打扰你了。”
妻子帮他脱下西装。
“今天我就是为那件事来的……”
“什么,哪件事?”
“您见过的那个酒吧侍女,突然搬出去了。”
“什么?”今西解领带的手停了下来,“搬了?什么时候?”他的目光不禁一亮。
“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已经不在了吗?”
“是的。我也挺意外。昨天下午突然提出要搬走,真没见过这样搬家的。”
“搬到哪儿去啦?”
“本人说要搬到千住一带去。”
“千住在计么地方?”
“我不知道。”
“糊涂!”今西荣太郎禁不住责怪妹妹,“这种事怎么到现在才讲,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呢?”
“那个女人这么重要吗?”妹妹感觉出斤两来了。
“你懂吗,要是搬家当时告诉我,那该多有用?你现在才讲,连个去向也没弄清,这让我怎么办!”
“那你以前交代给我不就好了吗?”妹妹对责怪表示不服。说,“你什么也没有对我讲,我还以为晚些时候讲也不要紧呢!”
妹妹的诉苦是不无情理的。事实上,连今西本人也没想到她会搬走。
“是哪家脚行给搬运的?”
“啊呀……”妹妹对这事也没留心。
“你真没用!”今西又把刚刚松开的领带系紧。“喂,给我上衣!”
“怎么,又要出门?”妻子惊讶地仰头望着他。
“我马上到她家去。”
“啊?”妻子和妹妹面面相觑。
“现在正做晚饭呢!阿雪刚来,歇一会再去怎么样?”
“事情紧急,喂,阿雪,”今西催促妹妹说:“我现在和你一起马上去你家。要把那个搬家女人的去向查出来。”
“那个人做了什么坏事吗?”妹妹不解地望着。
“不,并不是她干了什么坏事。不过,有些事让人感到蹊跷。与其以后再查,倒不如趁热打铁,还许能找到她迁居地点的线索。她住哪个房间?”
妹妹领今西登上二楼。楼上有五个房间,惠美子住在紧里边。
妹妹打开房门,拉开电灯。房客刚刚搬走,房间里空荡荡的,东西向的房间,草席子受到夕阳的照射泛着红色,只有摆放家俱的地方,颜色明显不同。
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物品。一切无用的东西,诸如:装化妆品和肥皂的空盒、废旧报纸杂志等等,全堆在壁柜的角落里。只有这些是房主人遗留下的东西。
地面清扫得干干净净,虽然是昨天下午急急忙忙搬走的,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个女孩子,人挺老实。”妹妹对哥哥说,“起初听说是个侍女,认为一定是个懒懒散散的人,没想到她比普通人还爱干净。”听妹妹的口气,她对这人的搬走还有些依依不舍。
今西把旧报纸和杂志在席上摊开,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东西。旧杂志多是以知识阶层为对象的综合刊物。
今西取过一本翻了一翻,又打开目录大略看了一看。其他的一些也都一一翻开目录看了看。他点点头。
接着,他又打开一个装化妆品和肥皂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