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店的客人都挺老实,省了不少麻烦。”
“我没去过那种地方,也没有那些钱,不太了解情况,”今西苦笑地说:“听说最近不论酒吧,还是夜总会,不是花公款请客的人不受欢迎,是吗?”
“不,那不会的。不过,有条件用公款的人,有保证,店主人当然欢迎;一般人挂帐的多,帐很难讨。由经手的侍女负责。”
“原来如此啊。陪客人喝酒,谈些有趣的话题,不大容易答对吧?”今西转换了话题:“你怎么样?爱好音乐吗?”
“音乐?”惠美子听今西这一问,怔了怔神,“不,谈不上爱好,我听不懂。要说喜欢,也不过是爵士乐之类的。”
惠美子所以显得惊愕,是没想到今西这种人会突然谈起音乐来。
“是吗,我对音乐也是一窍不通。不过,最近听说出现了不少新型音乐。有个具体音乐你知道吗?”
“名字听说过。”惠美子脱口而出,两眼顿时闪起亮来。
“是一种什么音乐呢?”
“也不太清楚。”惠美子有些尴尬,“我只知道名字。”
“噢,是这样啊。说起来,我也和你一样。我是昨天偶尔翻翻报纸,才碰上这个名词的。象我们这样年龄的人,接二连三遇上不懂的‘片假名’(日语字母的一种,外来语都用片假名标记),真有些不知所措。当时我正好有空,为了弄清具体音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读了一下,可是,太难懂了。那是一篇评论,文章写得很费解,内容似乎也太深奥了。”
“噢,那是关川先生写的。”惠美子突然活跃地放高声音,“那篇文章,我也读过呢!”
“唔,你也读过?”今西故作惊讶地说,“真想不到你能理解那么难懂的文章。”
“不,我也觉得难,读不懂。不过,关川先生的文章,我总是要读一遍的。”
“哦,是因为个人之间熟识吗?”
惠美子显得为难起来,沉吟了一会,才回答说:“不,他偶尔也到我们店里来,因此知道的。”
“是吗……,说来,我也认识关川先生呢。”
“真的?”惠美子吃惊地问,“怎么认识的?”
“不,个人之间完全没有关系,也没谈过话,他也不认识我。有一次,我到秋田县去,在同一个车站上,偶尔遇到了关川先生。当时,不只关川先生一个人,他们不少朋友在一起。在旅途中遇到的人,不知为什么,日后总感到特别亲切。”
惠美子的眼神,立刻对今西露出了好感。
“年轻人可真好。”今西象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当时,四五个人在车站上,听说是参观了什么火箭回来,个个都是生气勃勃的。”
“是吗!”惠美子眼里放出光彩,有兴趣地听着。
“关川先生就在里面。不,我不认识他,是同行的朋友告诉我的。后来,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每次都感到很亲切。由于这个原因,报上那篇文章,虽然读不懂,我也读了一遍。”
“有这么回事吗?”惠美子轻轻地舒了口气。
“关川先生为人怎么样?听说他常到你们店里去。”
“人很老实”惠美子深情地说,“他和别的客人不同,举动很文雅,讲出话来对我们也很有帮助。”
“你们店真有好客人呐。”今西说:“你和关川先生很熟吗?”
“不,不太熟。”这时惠美子的神色很不自然,“只知道他是我们店里的客人。”
“是吗。我们都不大了解。那样的艺术家的日常生活,是不是一天到晚总是看书和思考呢?”
“可能是吧。因为干那种工作,学习是主要的。”
“是啊。我是门外汉,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