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乐曲太美了,听众才那么多,你说对吗?”
歌手村上顺子的声音从关川身后传来。她和往常一样,穿了一身绯色西装。她对自己漂亮的容貌很得意,所以,笑起来放浪而又娇媚。当她站到舞台上,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的美丽就更为突出。
“也许是吧。”关川笑着表示同意。
“来,先生,把杯子拿起来!”
歌手为关川斟上酒。她稍带夸张地把杯子高高举起来,眼睛等同地望着和贺和佐知子:
“祝贺成功!”
佐知子大声笑着说:“关川先生真象个绅士啊!”
“我本来就是个绅士嘛!”关川对佐知子讲的话以及其中的含义坦然接受了。
后台的祝酒虽然简单,但是热闹得好似庆祝会一般。
“红得发紫了!”建筑家淀川龙太在关川耳边小声说,“还是音乐家好。象咱建造多少房子也没有人给举办如此的盛会。”
建筑家的羡慕也不无道理。因为不仅仅是音乐爱好者,就连许多毫无瓜葛的人物,也都聚拢在和贺周围,而且有不少人是上了年纪的长者。
“这伙人啊,”淀川小声说,“都与田所佐知子父亲有关系。所以姑爷也就忙起来了。”
“你别那么眼红,”关川背向着和贺走开,“对他本人这也是个负担。”
“不,你看和贺的表情,可不是那样。”
朋友们继续议论着。
“倒也得意洋洋呢!”
“不,那是看到自己的艺术受人欣赏而高兴吧。”
“你真会说话,到底今晚上的听众有几个人能理解和贺的具体音乐?”
“喂,你讲活要小心点!”关川责怪道。
“不,我不象你那么会讲好听的,我只会直言无隐。”建筑家涨红了脸说。
“你讲话真古怪!”
“都是实在话,因为我自己就没听懂。”
“连你这个搞前卫建筑的也……?”
“在你面前,我不怕丢丑。”
“群众,”评论家关川重雄发表见解道,“他们常常对新生事物感到难懂,可是慢慢就会习惯起来的。适应了也就理解了。”
“你是把一般艺术的规律性也套在和贺身上了吧?”
“不要牵扯个人问题,”关川避开了谈论的中心,“总之,在这儿讲的是礼节,我要说的话,请你看报好啦!”
“讲你的真心话吗?”
“是啊。总而言之,不管我们大家相互议论什么,和贺是了不起的。因为也干出了他要干的事情。”
“那还不是靠他的境况优越吗!任何人有他那样的好条件,都敢干。其实他是趁水行舟!单凭田所大臣的东床佳婿这个关系,舆论界就会另眼相看的。”
“关川先生,”报社的一个高个男子捅了捅关川的手臂说,“定在明天的早刊啦,傍晚五点以前务必写出来!”
“出席了和贺英良的新作演奏会,看到许多观众的神态是茫然不解,这是不足怪的。舞台上既没有演奏家,也没有一件乐器,看到的只是照明灯光和一件抽象的雕刻品。乐声是通过扬声器从头顶上、从脚下,从身前身后塞到耳膜上。所谓具体音乐,与传统的管乐、弦乐世界完全断绝了关系。那里有的组织和结构是依靠真空管、振荡器来调整音阶,借助磁带对节奏、强弱、冲动等进行人工调节。作曲家的精神创作与电子学的物质生产手段结合在一起,以此来探求现有的管弦乐器无法表达出来的音色、表现益愈丰富的素材。但是,听众的反映是在说它的理性概念到底能否实现,目前还是个问题,前卫作曲家们口口声声讲的是理论,在音乐的一切要素中组织变奏的作曲思想,与一般作曲家的理论和构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