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钱数听他说过,数目不大。但是足够他参拜伊势神宫和在近畿旅行用了。因为是要做一次舒心的不安排日程的旅行,所以,食宿费是照一个月七、八万元拿的。”
“令尊明明讲要从伊势到奈良去旅行,可是却在东京遇害。而且蒲田这个地方又较偏僻,他有什么事情要到那里去办吗?”今西问。
“是啊,这个事我也纳闷。家父说是在伊势和大阪一带旅行,一点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会到东京来。”
“他没有讲过要去东京吗?”
“没有,他从来没有提起过。家父如有安排,会在事前向我们流露的……。”
“不过,令尊是在蒲田站附近被害的。我想,在那附近可能会有令尊的朋友……!”
“这我一点也不知道。”
“令尊三木谦一先生是当地人吗?”
“是的,是冈山县江见镇人。”三木彰吉回答。
“这么说,一直在当地吗?”
“是的。”
“听你说,现在的买卖——杂货铺是二十二、三年前开办的,那么,在那之前,他做什么?”
“刚才已经说过,我是半路当养子的,详细情况不太了解。家母早已下世,听家父讲,他当过警察。”
“警察?在什么地方?也是在冈山县吗?”
“我想可能是这样。因为没有详细问过,所以不太清楚。”
“这么说,他不做警察后,马上就当上杂货商了?”科长禁不住含笑问,大概是当过警察这段经历使他感到亲切的缘故。
“那么,眼下买卖怎么样?兴隆吗?”
“是的。江见镇是个乡村小镇,在深山里,人口也不多。尽管如此,从家父这一代起,生意做得还算顺利。”
“令尊有没有被人怀恨过?”
养子急忙摇头表示否定。
“绝对没有。家父深受大家尊敬。收我为养子也可作为证明。他常常助人为乐,为此曾被推为镇议会议员。象家父这样善良的人是少有的。他常常帮助有困难的人,人们都称赞他象个佛爷”。
“啊,这样一个人,竟在东京遭到意外的杀害,实在遗憾。我们一定要捉拿凶犯归案。”科长劝慰说。
“我再问一次,令尊离家去伊势、京都和奈良旅行时,全无去东京的计划,是吗?”
“是的,没有。”
“令尊以前去过东京吗?”
“我不知道。没听说家父在东京居住或者旅行过。”
今西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征得科长同意后问:“在你居住那个地区,有投有‘卡梅达’这个地名呢?”
“卡梅达?不,没有这个地名。”三木彰吉望着今西,明确回笞。
“那么,在令尊熟识的人中,有没有叫‘卡梅达’的人呢?”
“没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三木先生,这事关系重大,请你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卡梅达’这个人的印象吗?”
经这么一说,三木思考了片刻后说:“是的,我没有这个印象。到底那是一个什么人呢?”他反问道。
今西和科长交换了一下眼色。虽说是属于侦查秘密,但科长做出了可以谈谈的暗示。
“说来,令尊和疑似作案的犯人曾在现场附近的一个下级酒吧里饮过酒。当时,有人目睹这一情景。据他们讲,令尊和那个人交谈中,曾说过‘卡梅达’这个名字。‘卡梅达’究竟是人名还是地名,尚未弄清。不过,肯定是他们两个人都熟悉的名字。我们当时曾以‘卡梅达’这个名字为线索,进行过调查……”
“是吗?”年轻的杂货商接着又陷入了沉思。但是,结果还是一样,“我一点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