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点什么吧?”惠美子问。
“嗯,是有些饿了。”关川重雄脱下衬衣丢在一边。惠美子取过来,展开套在衣服挂上。
“我约摸你会饿的。从那以后什么也没吃吧?”
“只是在酒会上吃了块火腿面包。”
“我做了些清淡的东西。”
惠美子从厨房端来碟子。饭桌上摆满了生鱼片、清蒸比目鱼和咸菜等。
“这是什么?”
“红鱼籽啊。这是从寿司铺(日本特有的一种点心)硬匀来的。听说,现在红鱼籽最好吃。”
惠美子把米饭盛在碗里。这个房间里总是放着关川的饭碗。
关川一声不吭地吃着。
“你在想什么?”惠美子坐在对面瞅着他说。
“什么也没想。”
“可是,为什么一言不发呢?”
“因为没有什么特别要讲的。”
“是吗?可是,你不讲点什么,我太寂寞啦。你和他们在哪儿分手的?”
“走出鲍诺尔之后马上就分开了。”
“和贺先生呢?”
“和贺大概到未婚妻那儿去了。”
惠美子觉察到关川脸上现出的不悦之色。
“再来一碗吧。”
“已经够了。”关川把茶水倒进饭碗里。
“店里忙吗?”关川转了话题。
“嗯,近来特别忙。所以今晚半道回来,很不好办呢。”
“是我不好。”
“那儿的话,是你,我才高兴呢。”
“店里没人觉察吗?”
“没关系,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接电话那小子,有没有可能记着我的声音?”
“不要紧的,不会知道的,客人打给我的电话多着呢。”
“因为你是个红人嘛!”
“看你说的。我们这一行没有点客人是不光彩的。”
关川重雄冷冰冰地微微一笑,女子一直在凝眸而视。
走廊里响起大步走路的脚步声。
“真讨厌,今天夜里,他们都要这个样子去上厕所吗?”关川皱起了眉头。
“这有什么办法呢?”
“学生没有看到过我吧?”
“没关系……。哎呀,真是的,怎么老是顾忌这顾忌那的!”
关川冷冷一笑,脱掉内衣。
惠美子打开台灯,熄灭电灯。被头、枕边被照得明亮起来。她解开钮扣,长衬裙从身上滑了下去。
“给我支烟!”关川翻身说道。
“好。”身旁的惠美子赶紧穿上衣服,打开熄灭的台灯,从饭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衔在嘴里,擦火柴点着后送到关川唇边。
关川仰面躺着,吸着香烟。
“你在想什么?”惠美子回到关川身边躺下。
“唔,”关川依然喷着烟雾。
“真烦人,从刚才就是这副神态。是为工作的事?”
没有回答。远处传来洗牌的声音。
“真讨厌!”
“你老放在心上,才会这样的。我习惯了,一点也不在乎……啊,烟灰掉了!”
惠美子取过烟灰虹,从关川嘴里拿掉香烟,磕去烟灰,又送回他的唇边。
“和贺先生多大年纪啦?”惠美子看着男子的侧脸问道。
“大概是二十八岁。”
“那么,比你大一岁哩。佐知子小姐多大啦?”
“二十二、三岁吧。”关川兴味索然地说。
“年龄也很合适。有本杂志讲,他们秋天结婚,是真的吗?”
“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