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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却着洋服,看来不像是中国人,史道福一时好奇,就站住了来看。

    刘根生的神情,仍然十分疲倦,那洋女人不不白种人,一头头发,棕色而又卷曲,极可能就是他的母亲。

    哈山闭上眼睛一会,摇了摇头:“那年你十九岁?我应该是十五岁,虽然已经离开了孤儿院,但是他们看到了你那封信,到孤儿院去一找,很容易就可以将我找出来的,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

    史道福摇头:“我不知道。”

    哈山:“你吹大牛!你根本没有写那封信。”

    史道福又发了急:“我要是乱话三千,叫我绝子绝孙,不得好死。”

    白老大叹了一声:“你说下去。”

    史道福仍然怒视了哈山一眼:“我看着他们进了旅店,想他们一定会看到我的信,就没有我的事情了,所以就回去了。”

    哈山冷冷地道:“就这样少?”

    史道福也怒:“你还想怎么样?你在我这里,得了那么多消息,还想怎么样?”

    哈山想想也是,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喃喃地道:“他们为什么不到孤儿院来找我?他们为什么不到孤儿院来找我?”

    一个从小就是孤儿的人,心里上必然十分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儿童时代如此,少年时期和青年时也一样,甚至到了老年,这种心态,仍然不会改变,而且更加浓烈——多少年来的盼望,一旦成为事实,心情的激动可想而知。哈山两度昏厥,固然由于他年纪老,可是心情实在太激动,也是原因之一。

    而当他,知道他的父母当年应该可以到孤儿院去找他,却没有采取行动之时,他更有加倍的被遗弃的伤心,连问了两三遍之后,竟然抽噎起来。

    白老大在一旁看了,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生气,大声道:“好了,哭什么?他们为什么不来找你,你可以去问他,你老爹又没有死,你哭什么?”

    白老大在气头上的一句话,倒提醒了哈山,刘根生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而且看起来,像是三十来岁的人一样——这种情形,怪异之极,当时由于一下子涌出来的怪事,实在太多,哈山和白老人两人,都有头昏脑胀的感觉,也无法进一层去分析这种怪现象何以会发生,只是觉得怪不得可言喻而已。

    自然,那时他们不知道我、白素、温宝裕和胡说,已经分析了那个容器的功能之一,是可以使人的生命形式变成“分段式”——生活一年,“休息”十年,过了十一年、等于一年。这种分段生活式的生命形式,自然可以使早已超过一百岁的刘根生,看来只有三十来岁。

    当时,哈山和白老大都没有想到这一点,虽然事情怪异之至,但哈山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没有死,而且曾和自己相处过,只不过当时随便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和对方,竟然是父子关系而已。

    多少年来,连做梦也在想的父子重圆,以为根本没有希望了的事,忽然大有可能实现,如何不喜。

    再加上他一直最喜欢听种种怪异莫名、曲折离奇的故事,如今忽然之间,他自己成了这样一个故事的主角,而且其怪异之处,只怕比他一辈子听过的怪事更甚,那自然也令得他乐不可言。

    所以,白老大的话才一住口,他就破涕为笑,连连道:“真是,真是,哭什么?那是大喜事那是大喜事啊!”

    他一面说,一面又望着白老大傻笑。

    白老大后来对我们笑着说:“人真是贪心,你们猜当时哈山望着我,对我说什么?”

    我们都一起摇头,表示不知道。

    哈山当时,望着白老大,道:“我爹还在,不知道我娘……还在不在?”

    白老大当时,一口气噎了上来,没有能立时回答,在一旁的史道福,在一听到白老大说哈山的父亲还在的时候,就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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