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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可是哈山若是知道了自己父亲的一点线索,竟然在杀头的照片之中,找出了自己的父亲来,那滋味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白老大明白他的意思,挥了挥手:“小刀会员成千上万,在资料上找得到的可能,百万分之一也不到,你倒先着急起来了。”

    哈山哭笑不得,也就没有阻止白老大那么做。

    这时,史道福详细说着当年那个手抱婴儿的男人的特征,白老大画了又改,改了又画,画到史道福点头为止,才把那人的轮廓画出来,再加上五官。还未曾完成,哈山已经全身都发起抖来,白老大一停笔,只向哈山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一点哈山认识这个人。

    白老大向我们叙述当时的情形,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望着我和白素。

    白素一下子握紧了我的手,我失声叫了起来:“不!不可能!”

    白素柔声道:“天下没有不可的事。”

    我苦笑:“这……怎么全都凑到一块去了?真的就有那么巧?哈山认识的小刀会员,只有一个。”

    白老大吸了一口气:“就是这一个。”

    他一面说,一面取出了一叠折起的纸来,一层一层打开,于是,我们看到了铅笔绘出的鞋摊、鞋匠、小孩、那个婴儿和那个男人。

    白老大的绘画造诣竟是如此之高,以至任何人都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个男人,正是刘根生:就是哈山捞起那个容器之后,从容器中走出来的那个上海人,那个小刀会的头目!那个教会了哈山使用若干按钮的人,那个叫哈山碰也不能碰其他按钮的人,那个后来又出现,大斗狼狗,和我又打过交道,甚至到了那座工厂,取走了那容器的动力装置的那个刘根生。

    这个刘根生,在上一个题为《错手》的故事之中,是一个关键性的人物,现在,在这一开始,哈山和白老大就到上海去,想找一点和他有关的资料的故事之中,他又无可避免地成为关键人物。

    就是这个刘根生。

    在和所有人讨论那个容器之际,都一致认为不把刘根生找出来,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在这时候,如果竟然有谁想得到刘根生会是哈山的父亲,我愿意输任何赌!而如果这时我把这种情形说给温宝裕他们听,别人怎么反应我不知道,温宝裕一定会用力把头往墙上一撞,而不知疼痛。

    哈山回上海去,竟然会有那么突兀的发展。

    如今,更非把刘根生找出来不可了。

    我虽然没有把头往墙上撞,可是那种惊愕的神情,也就叫人看了感到我可能会发神经病。

    白老大也望着我们——就是这样望着全身发抖的哈山的他想到了哈山认识这个人,可是还未曾想到那人是刘根生,因为当日在工厂中,刘根生一到就取走了动力装置,白老大从“休息状态”中醒过来,根本没有注意刘根生其人。

    他一看到哈山这副腔调,就大声提醒他:“你一天昏过去两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只怕就这样玩完了。”

    哈山指着他画出来的人,上下两排牙齿相叩,“得得”有声,说不出话来。

    白老大忙道:“你认识他?”

    哈山只有点头的份儿,白老大在这时,才想到了他认识的唯一一个小刀会会员是刘根生,所以又追问:“就是那个从容器中走出来的上海人?”

    哈山终算哇地一声,叫了出来,但是仍然不能说话,只是连连点头。白老大也呆住了,他想说一两句话,把气氛冲淡一点,例如“原来你们父子早就见过面”之类,可是一生经历何等多姿多采,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的白老大,这时也有点受不了刺激而说不出话来。

    在一旁的史道福看到了这种情形,更是骇然之极,连声问:“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

    白老大和哈山仍然处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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