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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吴明明的过程很像游乐园里的过山车,到达最高点也就是结束的时刻。那一天,我们俩在我家做饭吃,是吃晚饭。吃过饭,看了一会儿电视,看电视的时候,我们俩坐在一张沙发上,不知不觉中,吴明明就靠到了我的身上,不知不觉中我的胸膛就变成了她的枕头,顺理成章,我们俩的嘴就贴在了一起,我发现她嘴里的洗脚水味道没有了,这让我大为释怀,大为振奋,说明她嘴里的异味肯定是那天的食物造成的,而不是永久性的先天缺陷。她的嘴足够大,正应了那句话:有容乃大,很具有包容性,我的嘴整个被她含了嘴里吸吮,我觉得自己活像正在接受母鸟哺育的幼鸟。我动情了,忽略了她那紫红色的大牙花子,而且接吻当中我也确实看不见她的牙花子,当我们俩兴致勃勃地爬到床上的时候,她说了一句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说的话:“我比叶笙楠怎么样?”

    她已经被我扒光了,我也已经被她扒光了,她的皮肤确实很好,身材也不错,但是她提出的问题,等于忽然把叶笙楠叫到了我们中间,请叶笙楠来观赏我们表演。我似乎看到了叶笙楠那不屑、蔑视和讥嘲的神情。顿时,我如同九十年代初过热的国民经济,很快陷入了疲软、紧缩。

    我们没有成功,我非常沮丧,也非常没有面子。她当时挺大度,说没关系,可能第一次太紧张了,然后起身穿衣,喝了一杯凉茶,让我好好休息,告别走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又试过几次,但是每一次当我们正要正式开始的时候,我都会发生疲软,这几乎成了条件反射。终于她失望了,最后一次失败她终于叹息一声,给了我一句意味深长的评语:“你真是名副其实啊。”

    吴明明这个总结性的评语让我非常郁闷,甚至有点担心,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我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名副其实,那么,我还有没有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求偶活动。

    此后她便不再跟我联系,我也不好意思再跟她联系,我们逐渐在平淡中忘却着对方。过后,排骨曾经问过我,是不是我有毛病,我跟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对此矢口否认。排骨告诉我,吴明明对排骨的女朋友说,我生理上有问题。吴明明离婚的丈夫就是因为生理上有问题,属于那种门口摔跤、门前洒水的类型,每次都是不进家门就泄漏,他们才离婚的。我解释说,我没有毛病,有毛病怎么会跟叶笙楠生出蛋蛋来?主要是跟她没感情,一看见她的大紫牙花子我就倒胃口。排骨认可我的说法:“就是,那个吴明明啥都好,就是那一口大紫牙花子让人倒胃口,要是我也没兴趣。”

    我趁机骂了他一句:“你没兴趣就朝我这儿打发,你小子从小做人就不厚道。”

    排骨没有跟我争论,反而说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中国人讲厚道都是骗人的,谁都要求别人厚道,唯独自己不想厚道。”

    经过这一件事情以后,糊面包、红烧肉、排骨还有我妈都开始走马灯似的给我介绍对象,能记住名字的除了吴明明还有黄花花、李兰兰、王玲玲、白杨杨等等等等,可是都没成,不是人家嫌我就是我嫌人家。还有一个叫佟莉莉的,头一次见面,就提出要先跟我同居一段时间,试一试我们的性生活能不能和谐,我当时有些心动,又怕她是女流氓,有艾滋病,担心我让人家抓了流氓再传染上艾滋病,犹豫间她就不干了,骂我是臭太监,不再搭理我了。

    后来我逐渐发现,我的事情成了我们家跟我周围朋友活跃业余生活的重要内容。我们国家人口众多,我们这个时代离婚率又高,孤男寡女满大街都是,如果想办这种事儿资源实在比中东地底下的石油丰富得多,他们只要觉得这种事有意思,愿意干,永远不会有资源匮乏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兴致勃勃,热情洋溢,轮番作战,乐此不疲。我却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神经麻木,我怕我在他们的磨砺下最后会对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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