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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子没有放松警觉。
“有点儿事要和您说。”
“我很忙。”
洋子由于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其用意,暂且如此回答。如果过去曾在哪儿见过,这时突然问对方的姓名也不礼貌。
“边走边谈也可以。”
“什么事儿?”
“是田岛和彦的事。”
系井洋子突然觉得好象刀子剌进了身体最柔软的部位。自己清楚地意识到表情僵硬了。
“啊,我,我不认识。”洋子十分难堪,语无伦次。
“什么,您不认识同一个所的医生?”对方毫不客气地抓住了洋子的失言。
“不,那,那是不特别亲密的意思。”
“不特别亲……密……”对方含蓄地重复着洋子的话。
“好啦,这事如何没有关系,田岛先生最近可不对呀。”
“这是什么意思?”明知上了对方的道儿,但又不能不问。
“他有了新的情人不,也许是很久以前的吧。”
“这与我无关。”她装作没反应,加快了走路的步子,可心却动了。
“如果无关就罢了,他最近可频繁地与西川洋子约会呀。连名字都和你一样,这位先生可真成熟老练。据说他夫人也叫容子。在发音上全部选择同样名字的女人,实在可恶。”
“胡说,请你不要胡说八道。”系井洋子在通道中间突然大声说道,引来了行人的目光。
“不要这么大声叫。说不定这儿有同一个单位的人呢。”男人改换了表情责备道。“不是胡说。如果不信,他们两人正在目黑的平安朝情人旅馆幽会,您可以去证实一下,是叫做紫云间的房间。顾名思义,说不定他们俩正在腾云驾雾呐。”
说完,男人一转身离开了系井洋子。还没来得及问名字,他就被卷入人流之中不见了。
说起来,这时洋子已没有余力揣度刚才的男人是谁了,这意外的打击,击昏了洋子,她茫然地佇立在急于回家的人流中,不知所措。
刚才这个男人说的话虽有预感,但还是惊呆了,最近,田岛突然变得冷淡了。以前只要两人情况允许每天都幽会。虽然象“空中加油”那样匆忙地做爱的补充,但补充量充足。并且,不管相互补充得多么充足,马上就又干枯。
然而最近,即使她约他,田岛也总是借口这儿那儿的,不应约。即便偶尔勉勉强强地去了,也是冷若冰霜,打不起精神。
以前他象饥饿的孩子扑食食物一样强烈地要求洋子,可最近则象在宴会上饱食后用筷子在形式上挟妻子做的菜一样。
——又有女人啦!
——还和我同名。
实际上,洋子今天亦曾约过他,但他推说忙而一口回绝了,并象赶火车似地匆匆溜之大吉。那是会女人去了。
系井洋子的神情异常。她甚至没注意到行人在窥视自己那变态的面孔。她对肯定正在情人旅馆展开的情人痴态,妒火中烧。
四
在赤坂纪尾町“喜美之家”餐馆的一间僻静室内,有两个男人正在密谈,两个人躲在屋里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然而连送菜肴的女招待都不准靠近。
“仓桥英辅快走上末路了。”
微笑着端起酒杯的是年过60的白发男人。全白的头发朝后梳着,没有一丝乱发。除满头白发之外,是一脸福相的脸庞和保养有素的皮肤,看上去宛如壮年一样。
可能是常打高尔夫球的原故,肤色微黑,肌体健壮。
“仓桥可是不好对付呀。弄住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喝进白发男人回敬的酒后搭话的是一个老人,衰老的面部皮肤上丑陋不堪地布满了皱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