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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大的。”

    “你什么意思?”

    她说:“我在开一个小小的侦探社。小到什么工作都做。大的侦探社。大案件不搞政治性的,小案件不搞离婚案。我白莎什么都做。我的工作不见得高尚,但也是不错,有利,常规生活,心平气和的事业。我也赚钱——不多、但是能活下去。你闯进我生活圈来,我雇你来工作,还没坐稳,就弄来一具尸体,把我的执照差点吊销(见第一集《初出茅庐破大案》)从此,案子一到你手,七弄八弄总会弄出尸体来,已经变成你的习惯了。而我总是被你拖来拖去。别人不以为我是侦探——我是共犯。你反客为主。你是尾巴在摇的狗。”

    我说:“少说两句行不行。你不是每件案子都在赚钱吗?”

    柯白莎向下看向自己胸部,看向自己大腿。“但愿我不会急得体重减轻。我现在这样很满意。没有不舒服。好人,不知你知不知道,这件案子如果破不了,我们要坐牢的。”

    我说:“世界上有很多办法,可以从牢里出来。”

    白莎说:“把它写下来。出书,卖给圣昆丁的死牢犯,一定赚钱。”

    我什么也不再说。我们就相对坐在那里不说话。先是白莎看看她的手表。之后,我又看看我的手表。然后我又走去看窗外,白莎又点上一支烟。

    窗外的街上形形色色。一辆面包公司的车子在送货。街角有一位主妇决定上街买些东西。两对老年夫妇自旅社出去,决心花点时间来西部玩玩,他们开了一辆纽约市牌照的车走了。天上蓝天无云。

    我走回床边,把枕头靠在床头板上,自己半卧着又读起报纸来。白莎仍旧坐在椅子里,尽量保持外表平静。

    当我把报纸抛下,又走向窗口,白莎道:“老天,你不要狗踮屁股好不好,这样对事情会有什么好处呢?你太紧张,太静不下来了。坐下来,像我一样走走神。能休息的时候要休息。自从接手这件案子,你一分钟也没有休息过。你会倒下去的。”

    我走回床边,把枕头放回原处。一把自己倒向床上,面向天花板,我说:“我何尝不想休息一下。我实在不能休息。眼前要办的事尚还很多。连上帝也不知道我下次能在什么时候再闭眼休息。”

    柯白莎说:“好人,你有事就睡不着。你把那经济版拿给我看。这些财政分析家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好像他们真是未卜先知,神机妙算。你听听:‘当股市处于多头市场时,股市上涨的时间要长,跌盘的时间短、上涨的家数多、下跌的家数少。甚或上涨幅度大,下跌幅度小;这时候再笨的投资人也晓得做多头可以赚钱。做空的人除了一尝‘刀头舔血’的乐趣外,难赚易摇……”

    白莎又道:“哦,废话一大堆。”把报纸向地下一摔。

    我尽量使自己在床上睡得很舒服,但是我知道我自己不可能入睡。虽然没喝咖啡;但是我脑子在猛跑、我想到有一打以上的可能发展,每种结果都惨不忍睹、我不得不放弃再向下想的意念。我试着向左侧睡,又翻向右侧。柯白莎说。“老天。不要翻来翻去好不好。翻来翻去怎么睡得着。”

    我试着不要翻身。我看看表。快到11点钟了。

    柯白莎说:“看来我们应该打电话到西方公寓去了。”

    我说:“不要这样。我们不能引得那警卫起疑心。不要忘记,他想要追平菲达,理论上他会很多疑嫉妒的。极可能有规定,上班时间不可以有私人电话。”

    白莎道:“那你还多嘴什么。快给我睡一会、”

    我躺在那里还想。我已经向海警官宣战,海警官也已经向我发兵。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想到可怜的蒙医生,在市长大选之夜坐在圣卡洛塔的寓所里,头上顶着一把刀。我想到目前的蒙太太、她是五官科专家的太太。已经在一个势利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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