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我说:“我需要一个秘书,条件嘛——22到23岁。棕色眼珠褐发。要肯笑,笑起来不用唇角笑,要开怀欢乐地笑。”
她说:“当然,一定要忠于雇主,是吗?”
“当然,当然。”
“我不认识合乎你条件,又肯替你工作的任何人。不过我会记在心中。唐诺,这次你会在这里多久?”
“这要看某甲高兴。”我说:“你能给我一个两小时的工作吗?”
“做什么?”
“代表舌锋报。”
她说:“我们也有条件,想做舌锋代表的要26或27岁。至少5尺5,黑色卷发,眼睛要雪亮——当然是黑眼珠。当然也要忠心,只为报纸,不为自己。”我说:“你和报馆老板有亲戚关系,是吗?”
“没错。他是我叔叔。”
“请你告诉他,你替他请了一个特约记者。”我说,一面走向大门去。
“唐诺,不要给我们弄出官司来。”
“不会的。”
“你想去见林太太,是吗?”
“正是。”
“你想用舌锋报记者名义去接近她,是吗?”
“正是”。
她说:“这样会弄出副作用的来的。叔叔不会喜欢的。”
“这样不太好吧,我会把你叔叔看成和某甲一样,是本地的敌人。”
“你不要这些信了吗?”她问。
“暂时不要了。”我说:“等一下还要回来。我问的那个人不会是这里的副警长之流吧?”
“不会。他们带宽边帽,一个个很正点的。”
“我说的这个人是见过世面的。”我准备出大门。
她赶上两步道:“你能算我一份,我就做你秘书。”
我说:“我不能算你一份。我告诉过你,我问过别人,不行。”
我看到她眼中现出满意我的回答,几乎是有点放心下来的样子。“好吧,”她说:“别说我没有考虑过这职位。”
我点点头,把门自身后带上。
回到旅社。林太太仍未在大厅出现过。职员说可以试用电话联络。
旅社对于自己的电话系统相当自豪的。事实上旅社最近才彻底现代化装修过。大厅中装有内线电话,接线生把我接到林太太房间。
林太太的声音听来冷冷的,十分小心。她说:“哈罗。”
“我是赖先生。”我说:“舌锋报的。想专访你一下。”
“有关什么事?”
“好久不见橡景,这次回来有什么感想。”我说。
“不会问到——不会问到我私人事件吧?”
“绝对不会——我马上上来。当然希望你能先同意。”
她在踌躇,我一下把电话挂断,向楼梯走去。她站在自己房门口在等我。
她相当重。头发全白了。眼珠是黑的,眼光是冷静的。脸上皮肤下垂的地方很多。神情相当的警觉。别人看来她像久久完全靠自力在生活。所有面对的人她都要仔细应对。
“你就是打电话上来的人?”她问。
“是的。”
“姓什么?”
“赖。”
“你替一家报馆做事?”
“是的,这里只有一家报纸。”
“你说叫什么报名来着?”
“舌锋报。”
“喔,没错。但是我不想被人专访。”
“这一点我了解,林太太。你当然不希望报纸来公开你的私生活问题。不过,我们要问的是自从你离开这里那么许多年,在你看来这里的改变。”
“嗯,21年了”
“橡景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