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七惠慢慢擦掉刚才写的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渐渐消失了。
“他跟你说的吗?”
七惠没回答。房里一片沉默。
她轻轻把白板移到身旁,写道:“我会留在这里。”
“但是——”
“就算能平安度过这一星期,这件事也不一定会结束,何况你并不知道对方会不会遵守约定,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
“你不害怕吗?这次可不像上次那么简单。”
“那你呢?”
她一脸哀戚,好像在同情我。
“害怕。”我回答。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威胁你的人要找上我。”
我凝视着她的脸:“你真的不知道吗?”
七惠垂下双眼,继续写着,然后把白板塞给我,径自站起来,走去流理台前。
白板上写着:“你知道吗?”
她背对着我,踮着脚,从碗柜上方拿出招待客人的茶具,然后关上了碗柜的门。七惠走动时,地板上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她并没有停下。我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她这才停下手。
她绑起的头发,垂到肩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水龙头“答”地滴下一滴水。
七惠在我的臂膀中轻轻转过身来,抬起脸。她凝视着我的双眼,极力想要从中寻找到什么。
“你找到答案了吗?”我问她。“你可以一直找到你满意为止。”
她的眼角突然放松下来,然后无力地将额头靠在我的胸前,安心地叹了口气。我手臂稍稍用力,七惠也拥抱着我。我低下头,她柔软的脸颊和耳垂刚好贴在我的脸颊上。
我抱起七惠,关上了灯,房里一片黑暗。在这片黑暗中,既没有危险,也不需要思考。只要让黑夜完全占据脑海就好。
“五十音都有吗?”
我的肩膀感觉到七惠点了点头,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们并肩躺着,仰望着天花板,真觉得天下太平。七惠枕在我手上,紧贴着我。
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让我可以看得更清楚。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纤细的手就像空中的手影画。
她慢慢比画出手语的五十音。
“就像《第三类接触》。”
我举起右手,和她一起比画。
“‘你’要怎么比?”
七惠用一根手指指着我。
“‘我’呢?”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
“这几个还比较容易……要多久才能学会?”
七惠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我想学。”
她微偏着头,比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
不是,她摇着手。
“一个星期?”
这次,她轻轻捶我的胸口。
“一年?要那么久?”
七惠用力点点头。
太久了……我暗自想。还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和七惠轻松地交谈。虽然我一点儿都不觉得麻烦。
织田直也就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如果我也有特异功能……”
我喃喃地说,七惠的肩膀动了一下。她趴在床上,托着腮,慢慢摇着头。
“不好吗?”
她用力点着头,似乎是说绝对不好。我也用手托着头,侧对着她。
“告诉我,他都做过些什么事?”
七惠翻身下床,捡起掉在床边的衬衫穿上,去厨房拿来白板。我打开床边的台灯。
七惠把白板放在枕头上,眯起眼睛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