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虽是苦差事但不是不可能。”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说,“一时之间我很难理清这一切。你曾是个十分完美的勒索者,你知道。而现在看来,你一点也不像。被骗的感觉当然不好。还有,那、那些照片——”
“已经全部销毁了。”
“我会相信你的话,我相信。但这是不是很可笑?我仍然认为你是个勒索者,这很荒谬。如果你是个勒索者,我就只能相信你说你没保留那些照片的拷贝,通常事情到此为止。但是既然你没从我这儿敲诈钱,我就可以不用担心你将来会这么做,我可以吗?”
“我考虑过把照片带来给你。但又恐怕我可能在来这里的路上被公车撞死,或把它遗忘在出租车上。”“陀螺”和我都担心过被公车撞死。“烧掉它们似乎简单多了。”
“你说得对,我也不想看到它们。我只要知道它们已经不存在,就好过多了。”他的眼睛试探地望着我。“你经历了一次可怕的危机,不是吗?你差点被杀了。”
“几乎。两次。”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危险。”
“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明白。这么说吧,我是帮朋友一个忙。”
“朋友?”
“‘陀螺’雅布隆。”
“被你当朋友的这个人有点畸形,你不觉得吗?”
我耸耸肩。
“好了,我不去深究你的动机,但你的作为让人敬佩。”我可没那么确定。
“你第一次说你有办法弄到那些照片给我的时候,你用‘报酬’暗示勒索。事实上是很好的暗示。”他微笑着说,“无论如何,我认为你值得拿报酬。也许不是十万块,应该说是一些实在的东西。现在我手边没有多少现金——”
“一张支票也不错。”
“哦?”他看了我一下,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本支票簿;是那种大型的、每页有三张支票的本于。他拔开笔套,填上日期,然后看着我。
“你说个数目。”
“一万块。”我说。
“你不多花点时间想想?”
“这是你本来要付给勒索人的十分之一。应该是个合理的数字。”
“没什么不合理,对我来说是便宜了。你要兑现还是存进你个人帐户?”
“都不是。”
“请原谅,你说什么?”
原谅他可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说:“我要钱不是为了自己。‘陀螺’雇我时已付足了钱。”
“那么——”
“抬头写‘少年之家’吧。弗拉纳根神父的‘少年之家’,在内布拉斯加对吧?”
他放下笔,看着我,脸色微红。然后也许他看出这话的幽默之处,也许是他政客本能成据了上风,他向后靠并大笑起来。笑得真开心,我不知他是否也这么认为,但笑声听起来相当真实。
他把支票写好递给我,说我有极佳的诗意的正义感。我把支票摺好放进口袋里。
他说:“‘少年之家’。你知道,斯卡德,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些照片的主题。那是个弱点,一种很无力又不幸的弱点,但那些都过去了。”
“你说了算,”
“事实上,即使被欲念冲昏了头,心中也有部分魔鬼会被驱逐出去。就算不是这样,我仍然会尽我所能去抗拒冲动,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业不能随便冒险。这几个月来,我真正了解到危难的意义。”
我什么都没说。他站起来踱了一会儿,并告诉我他为伟大的纽约州所做的一切计划。我没注意听,只听到他的音调,我想我相信他是很认真的。他真的想当州长,一直都很明显,但他似乎得有合理的理由才能当州长。
“好了,”他终于说,“我好像找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