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曾说过:“有300%的利润,就可以冒杀头的危险。”但他没想到,一百年后,有人用非法手段获取15000%的利润,而不必冒杀头的危险。
广西玉林市沙田乡有个村有31名村民使用压片机,用滑石粉、色素、黑水和饲料等作为“原料”制假药,据说当地的一窑红砖,竟一点不剩地砸成粉制药了。
当地流行这样一句话:“只要机器动一动,顶得田里一年工。”如果按国家牌价,一瓶1000片的氯霉素90多元,而他们用1公斤不到1元的原料能压出2000片药,最少卖150元,利润是15000%!个体药厂厂长李某多次用兽药加淀粉制成假抗菌素卖出,两年间制作出售假药总价值69万元,获利26万元。他拥有一套带池塘的三进宅院,有两个老婆10个孩子。干这行当不到两年,他就声称,要给每个孩子5万元!“豁出去了,逮住了是你的,逮不住是我的!”
1991年12月27日凌晨1点,600多名武装人员包围了玉林市沙田乡南流村,抓获制造假药分子20多人,缴获已制成的假药1496公斤,假药原料1507公斤。制造假药的场地几乎都设在牛栏旁、猪圈边等肮脏的地方。他们是用木薯粉等猪饲料、鸡饲料为主要原料生产假药的。使用单冲压片机制药,一晚上可以造一万多片,卖出后可以赚几百元。生产的假药主要有氯霉素、红霉素、土霉素、麦迪霉素、安乃近等十几种,什么好卖生产什么。这个只有709户的小村有五六十台压片机,一晚上可以制五六十万片假药,一天可以生产数吨,足以使好几万病人上当受骗,延误治疗。
继玉林之后,广东阳江市破获了一个规模更大的假药制造黑窝点,仅收缴的假药就堆满了十几间农舍,标价达200多万元。
在山东、河北交界处的阳信县、庆云县,有人把地瓜面、滑石粉、淀粉、维生素B6、扑尔敏、注射用水、苯甲醇搅和到一起,便“生产”出土霉素、复方新诺明、速效感冒胶囊、庆大霉素、卡那霉素。
卫生部药政司指出,河北、安徽、河南、浙江、广东、广西等省区均有一些农户专干这种勾当,有的甚至十几家乃至整个村庄联合起来,成了制售假药的“联合体”,从采购原料、生产制造、印制(或买进)包装(包括商标)直至推销,都有分工。今天贴上“上海产”,明天换个“天津造”。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罪恶的假药专业村不仅能在当地政府的眼皮底下生存发展,日益壮大,而且还直接或间接、有意或无意地得到某些地方领导的保护。为了金钱和利益,一些地方领导居然扶植与袒护图财害命的行业。为了摸清玉林市沙田乡南流村制造假药的人员情况,医药管理局和公安局的人员只好化装成修路的、算命的前去侦察,令人想起国民党统治时期的地下工作者,实在不可思议。
南国某市发生一起重大的假虎骨酒案件,一家公私合营的酒厂年产虎骨酒500吨以上,而该厂从1980年以来仅用过两公斤真虎骨。卫生部门查获后,当地市政府公然出面保护,不同意吊销营业执照,不同意处理当事人。有地方政府的保护,制假商贩自然是有恃无恐。据称,这家没有能够查处的酒厂居然有人给省卫生厅某厅长发来电报:“某某酒厂虎骨酒产销两旺,奈何!”其猖狂得意之态令人瞠目。
1999年4月20日下午,深圳宝安区工商局查获一个用蒸馏水作原材料的假药制造工厂。这间地下加工厂不能出示任何营业执照及药品生产许可证等合法证照,也没有真正的制药设备。据执法人员观察,该厂是用蒸馏水等原材料来从事进口药品“生产”的。执法人员在一份发货名单上,发现发货单位包括上海及浙江杭州、宁波的七家医药公司,发货数量均以件表示,可见销售之旺。在另一份奇怪的“已收帐款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