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我们的计划。”文希亚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法拉肯没有动,他坐在母亲对面。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他身后在铺着白色地毯的地板上留下了他的影子。从他母亲身后的墙壁上反射过来的光线在她头上笼罩了一层光圈。她穿着通常德白色长袍,镶着金边,显示着逝去的皇室生活。她那张鹅蛋形的脸上十分平静,但他知道她正在观察他的反应。他觉得胃里空空的,尽管刚刚才吃过早饭。
“你不同意?”文希亚问道。
“有什么值得不同意的吗?”他问道。
“我是说……我们一直瞒着你,直到现在?”
“哦,那个啊。”他观察着母亲,想将自己的心绪集中到这件事上来,但他却一直在想着近期他注意到的一件事,那就是泰卡尼克不再称呼她为“我的公主”。他现在怎么称呼她?皇太后?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失落感?他想,我究竟失去了什么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失去了无忧无虑的日子,失去了随心所欲的日子。如果他母亲的阴谋实现了,那些日子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新的责任需要他努力去承担。他发现自己痛恨这一切。他们怎么能这么随意处置他的生活?甚至没有和他商量?
“说出来,”他母亲说道,“你有点不对劲。”
“如果这个计划失败了呢?”他问道。这是他脑子中跳出的第一个问题。
“怎么会失败?”
“我不知道……任何计划都可能失败。你在计划中是如何利用艾德荷的?”
“艾德荷?有什么关系?哦,是的——那个泰卡①没和我商量就带到这儿来的神神秘秘的家伙提到过艾德荷,不是吗?”
她撒了一个拙劣的谎言,法拉肯惊奇地盯着自己的母亲。原来她一直都知道那位传教士。
“没什么,只不过我从来没见过死而复生的人。”他说道。
她接受了他的解释,说道:“我们留着艾德荷做件大事。”
法拉肯默默地咬着上嘴唇。
文希亚感到自己想起了他已故的父亲。德拉客经常做这个动作,非常内向,想法也十分复杂,很难弄清他的心思。德拉客,她回忆着,与哈西米尔·芬伦伯爵有亲戚关系,他们身上都有那种花花公子式的狂热气质。法拉肯也会这样吗?她开始后悔让泰卡引领这小伙子皈依阿拉肯的宗教。谁知道那个鬼宗教会将带他往何方?
“现在泰卡怎么称呼你?”法拉肯问道。
“什么意思?”话题的突然转变让她吃了一惊。
“我注意到他不再称你为‘我的公主’。”
他的观察力真强啊,她想。不知为什么,这个问题让她十分不安。他认为我把泰卡当成了情人?无聊,这不是关键所在。那他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呢?
“他称呼我为‘我的夫人’。”她说道。
“为什么?”
“这是所有大家族的习惯。”
包括亚崔迪,他想。
“如果别人听到了,现在的称呼会显得含蓄些。”她解释道,“有人可能会因此觉得我们已经放弃了对皇位的追求。”
“谁会那么蠢?”他问道。
她抿紧嘴唇,决定让这件事过去。一件小事,但伟大的战役是由无数件小事构成的。
“杰西卡夫人不该离开卡拉丹。”他说道。
她使劲摇了摇头。怎么回事?他的想法发了疯一般跳来跳去。她问道:“你想说什么?”
“她不应该回到阿拉吉斯。”他说道,“不明智的策略,让人心里有想法。应当让她的孙儿们去卡拉丹拜访她。”
他是对的,她想,并为自己从未想到这一点而感到沮丧。如果泰卡在场,他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