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还是我的。”
一听得他那么讲,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骂道:“齐白,你在放甚么屁。”
齐白的声音更高:“我说,我绝不会让异宝离开我,它是我的,它——”
齐白讲到这里,陈长青多半是从他的手中,把电话抢了过来,叫道:“不必和这个盗墓人再说甚么,他的神经有点不正常,刚才,他还怀疑我要独吞那宝贝,由得他抱着那东西去死吧。”
我实在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虽然我刚才离开时,齐白的样子有点古怪。我忙道:“你设法留住他,我立刻来。”
我放下电话,急得连话也来不及向白素说,只是和她作了一个手势,就夺门而出。
大约只是十五分钟,我就赶到了陈长青家门口,才停下车,就看到陈长青满面怒容,站在门口。陈长青脾气十分好,极少发怒,但这时,我来到面前,他还兀自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头了,问:“齐白呢?”
这一问,把他心中的怒意,全都引发出来,他用极其难听的话,一下子骂了齐白足有五分钟之久,听得我目定口呆。
陈长青最后的结论是:“总有一天,这王八蛋像乌龟一样爬进古墓去的时候,给古墓里的老女鬼咬死。”
我等他骂完,才摇头道:“他走了?”
陈长青甩力一拳,打在门栓上:“走了,他说再和我们在一起,那东西迟早会被我们抢走,还放了一大堆甚么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狗臭屁,说历来有宝物的人,若是不小心提防,只怕连性命也会丢掉。”
我皱着眉:“这……真是太过分了。”
陈长青道:“你叫我留住他,我可没法留得住,他说要对付我一个人还容易,你一来,夹手夹脚要抢,他也抵抗不了。”
我苦笑:“他没有说到哪里去了?”
陈长青怒气未尽:“去死了!真太气人了,你向他提了甚么要求?”
我和他一面进屋子去,一面把经过的情形告诉他。陈长青听到一半,就“啊”地一声,用力顿了一下脚:“原来是你集中精神在想!”
他叫了我一声,捏住了我的手臂,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他为甚么会这样,只好望着他,等他解释。他缓了一口气:“你走了之后,我和齐白又研究一会,没有甚么新意。那时,这王八蛋,已经很不正常,一直把那东西,紧握在手里,而且,连我向他的手看上一眼,他也会陡然紧张,说些要我别想抢它之类的浑话,而且他一直在瞪着我,反倒是我,像是在极短的一闪间,看到被他紧握着的那东西,闪过一下光芒,光芒从他指缝中透出来,很强,但很短。”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我集中精神的结果?是我脑能量所起的作用?”
看来是没有甚么可能的事,尤其是那一下强光的闪动,竟会直达我的窗前。
但是,在时间上来推算,倒十分吻合。
我沉吟不语间,陈长青又道:“他大概也有了一点感觉,立时低头,向自己手上看去,把紧握着的手指松开,忽然叫了起来:‘我握紧它,它知道我握紧它,它知道!’我还没有问他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你的电话就来了,这王八蛋就像疯了一样逃走了。”
我皱着眉,仍然望着他,陈长青一挥手:“我倒认为那一下闪光,正是你脑能量和它起了作用。”
我苦笑道:“多谢捧场。”
陈长青愤然甩着手:“那东西虽然怪,但是天下怪东西多的是,这家伙,他再来向我叩八百个头,我都不会再帮他。”
我叹了一声:“我看,他会再到始皇陵墓去,作进一步探索。”
陈长青真是被齐白气坏了,又用力甩着手:“我已决定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