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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年永别的46年间,他当面讲的唯一的一句表扬我的话。

    本书首次发表的《从延安到西柏坡》日记片断,之所以特别珍贵,因为它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史料。我从小爱写日记,一本又一本,尤其到了延安,每天坚持写,而且是当作散文练笔,每天的日记都有一个小标题,一个中心。可惜,在战争环境下,随时都要做好被敌人俘虏或牺牲的准备,而日记是最容易泄露秘密的。在转战陕北途中,每次行军前,昆仑纵队“四大队”(新华社)大队长范长江先要集合队伍宣布纪律,第一条就是日记要烧掉,而且,他那双锐利的目光不时盯着我看,因为他知道我一直在写日记。这样,我必须把日记烧掉,再舍不得、再心疼也要全部烧毁。待行军到了新的驻地,我又赶紧把烧掉的日记内容追忆写下,好在我当时还不到18岁,记忆力特别好。然而,又要行军了,日记又得烧,这样烧了又写,写了又烧,不知经过多少个轮回,自然剩下的就越来越少,直到1947年12月党中央毛主席到了杨家沟,战局才稳定下来,日记也保存下来,几乎可以出一本厚厚的书了。万万想不到,“文革”大难临头,胡乔木被批斗、抄家,我的日记虽和机要文件一起藏在保密室的铁柜子里,但终究是要被查出来的。而日记里写了多少人和事啊!一旦被发现,那要连累多少人呀!思之再三,我终于在1968年初春,把几十个日记本扔进熊熊大火里烧了。庆幸的是,烧之前,我把转战陕北的日记,尤其是1948年3月离开陕北过黄河到西柏坡这一段摘抄了一点点。就是现在发表的这一点点,三万多字,尽管少得可怜,然而却是无价之宝。

    在范长江率领下,新华社转战陕北的人,从最初20多人到后来的120多人,没有一个人写或留下日记,如今活着的也只有五个人,除我之外,还有张连生(88岁)、秦学(89岁)、杜牧平(91岁)、李宏烈(89岁)。日前,我一一给他们打了电话,只有张连生头脑清醒,兴奋异常;其他三个人都开始糊涂了,或者听不见,或者说不清。他们四个人都是搞后勤和电务的,编辑部至今就剩下我这个刻蜡板的文书,脑子还算灵活,毕竟我是他们的“小弟弟”呀!

    在这里,我衷心祝愿老大哥们健康、幸福、快乐!

    当我写完《后记》时,又找到了一位1947年12月到杨家沟的郝亮平,蒙他题词祝贺,特向这位“四大队”的“小老弟”表示感谢。

    《昆仑纵队》和《巍巍昆仑》既然是“孪生姐妹”,那么,《中央领导与〈巍巍昆仑〉》这部回忆录,自然就成了这对“双胞胎”的“母体”。只有看了回忆录,你才能了解《巍巍昆仑》这部转战陕北的史诗巨片,从孕育到难产,经过多少曲折才终于出世。

    我不相信“轮回”,但历史确有惊人的相似、循环和巧合。30年前,我请中宣部的挚友刘祖禹为《昆仑纵队》写了序言,但没有署他的名,而以“人民日报出版社编辑室”名义发表。30年后,他又热情地为再版《昆仑纵队》写了《序》,题为《曙光就在前头》,并署了他的名。对此,我向他表示诚挚的敬意和感谢。

    知恩图报。我要深深感谢新华社上海分社、人民日报社、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中共中央宣传部、总政文化部、八一电影制片厂、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一切支持与帮助我创作《昆仑纵队》的朋友们,感谢四川文艺出版社的同志们为出版此书所付出的辛勤劳动。

    这里,我要特别感谢原上海《解放日报》总编辑王维,他比我年长十岁,至今思维敏捷,30年前的往事记忆犹新,应我的请求,欣然挥笔题词。感谢原新华社上海分社社长杨瑛当年对我的热情支持。如今她耳朵已聋,不仅写了很长的一段话表示祝贺,又专门写信给我:“谢谢您没有忘记我!”我是一个十分怀旧之人,杨瑛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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