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忆我过去的生活时,我意识到影响我们命运的因素是多么的微妙,这从我少年时期的一次经历可以看出。有一年冬天,我和小伙伴们计划去攀爬一座陡峭的高山。当时山上的积雪很深,但由于刮着温和的偏南风,十分利于我们爬山。我们开心地玩着扔雪球,雪球被扔出去之后会滚出一段距离,同时沾上地上的雪。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游戏里,我们都试图超越其他人。突然,一个雪球越滚越大,大到不可思议,最后变得像房子那么大,雷鸣般地滚入山谷,力量巨大得使地面都震颤了。我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数周之后,当雪崩的照片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很想知道何以这么小的东西能变得这样大。从此,放大微弱的力量这一课题令我着迷。几年后,我开始研究机电共振,起初我就对此有着浓厚的兴趣。也许,没有儿时那次雪崩事件的深刻印象,就不会有我对我的线圈出现的小火花深入的研究,那我最伟大的发明也就不会实现了。我将会在接下来为你讲述这段经历。
不少技术人员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是十分出色的,但是他们思想迂腐,鼠目寸光。他们认为我除了感应电动机,再没给世界留下任何有实际价值的东西。这是一个严重错误的观念,绝不能依据直接效果来判断一个新的想法。我的交流输电系统出现在一个绝佳的时机,解决了长久以来存在的工业问题。虽然还需克服很多的阻力,协调各方利益,但是正如其他发明一样,商业宣传刻不容缓。现在的情形和我发明涡轮机之后的情形有很多相同之处。有人认为,如此简单、美丽的发明,具有理想电动机的许多功能,应该立刻投入市场。毫无疑问,我遭遇了和之前相同的波折。但是,旋转磁场的未来影响不但不会使现有机械的价值降低,反而还会给它们带来新的利用价值。这个系统适用于新企业的同时,也能使旧企业得到改进和提高。我的涡轮机以全新的面貌推动了世界的进步。极端错误的观点才会认为这种新设备的成功将意味着放弃已经花费了数十亿美元购进的陈旧机型。在这种情况下,循序渐进的发展步伐是首选,也许某些心存偏见的专家发出的反对声是最大的障碍。
就在前些天,我经历了一件令人沮丧的事。我遇到了一个朋友,也是我的前助理——查尔斯·斯科特,他现在在耶鲁大学任电子工程系教授。由于很久没有见面了,于是在我的办公室,我们展开了愉快的聊天。我们的谈话很自然地扯到了我的涡轮机上,我变得异常激动。“斯科特,”我大声说道,思绪被美好的未来愿景所牵引着,“我的涡轮机将取代世上一切的热力发电机。”斯科特抚摸着他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收回,好像在做精密的计算。“这会产生相当一部分废品。”他说道,之后没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然而,我的这些和其他的一些发明,都不过是在现有基础上所做出的改进。我不过是凭借自身的本能来改进目前的设备,并没有对长远需求做出任何考虑。放大发射机经过多年的研究,最主要的目的是满足人类的长远需求,而不是单纯为了促进工业发展。
假如我没有记错,那就是在1890年11月,我进行了一项最非凡、最壮观的试验,这事还曾被《科学》期刊报道。在研究高频电流时,我惊喜地发现,当一定空间内的电场达到足够的强度时,可以点亮无极真空管。因此,为了证明这个理论,我们增加了一台变压器,结果我们的第一次试验就获得了巨大成功。那时,我们很难理解这些奇怪的现象意味着什么。我们渴望新的轰动效应,但很快又会变得冷淡。昨天的奇迹在今天看来就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当我首次公开展出我的真空管时,人们惊讶的神情简直无法形容。一时间,我收到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邀请函,各种荣誉、诱惑也伴随其中,但都被我一一拒绝了。
但是1892年,在不可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