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我马上就去。”水野回答说。
出了电话亭,外面已有三、四个人排队等着了。有个中年妇女故意大声抱怨着。
水野竖起大衣领子。街上和往常一样,车水马龙、尘土飞场。排气管里排出的废气象薄雾似地笼罩着街区。
走出不到三十米,水野叫了叫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声去原宿后,就只顾闭目养神了。
水野在原宿车站前下了车,走到“拜拜”酒吧只花了三分钟左右。这是一家夹在商事会社及寿司屋之间的不起眼的小店。
店门关着,水野敲了敲门,只见窗帘动了一下,好像有人向外窥视,只是店内很暗,看不清窗帘处是谁。
把店门打开的是三波。水野悄然走进店内后,三波反锁上了门。
还没有到开店的时间,酒吧侍者也不在,喝酒柜台的后面,只有五、六个座位。柜台上放着西格拉姆的卡那弟昂威士忌酒和盛满冰块的杯子。看来是三波自己动手弄的。
“这个店是你开的?”
水野问罢,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
“哪里的话,这儿让这个管理着。对民子是保密的。”
三波竖起小指头示意着。他从柜台下钻进里面,从装饰上取下玻璃杯,巧妙地兑着冰块,并将杯子推给水野。
水野倒了一点威士忌,三波也钻出柜台,坐在水野边上的高脚凳上。
三波嘟哝着,一边用牙签乱扎罐头里的橄榄。
“没关系吧?要是被她听到了……”水野皱着眉头问。
“她嘴巴很紧,不用担心。”三波说着朝二楼叫了一声。
“喂,暂时出去一下,我们有要事商量。”
“我正想去浴室洗澡,马上就走。”
从二楼传来了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的娇滴滴的声音。她从窄窄的楼梯上下来了。向上拢起的头发,合身的呢绒衣服,都能使人感到她干此营生已有多年了。她腰肢丰满,脸上带着得浴的哀愁,倒也别有韵味。
孔那女人一只手抱着洗脸盆,另一只手放在三波肩上。
“店里的事,就拜托了。我出去一个小时后就回来。”
她耳语似的向三波说着,一边飞眼向水野传递秋波。
“你可要洗得干净一些哟。”三波戏谑地笑着关照。
“你什么呀,讨厌……”
那女人难为情地用衣袖遮住脸,从后门走了出去。
三波大声地笑了起来。可当他关上门后,立刻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表情严肃地低声问道:
“快说给我听,经理对我们产生怀疑了吗?”
“怎么,你也这样认为?”水野眼里闪着光。
“倒也没啥,只是感觉罢了。如不是这样,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特意来这里了?”三波哼哼着。
“不过,现在不是张本,他还未察觉。倒是大头目斋田这小子嗅出点味道来了。”
“是那个长得象老鼠一样的胖混蛋吗,他一闻到饵食的香味,就伸出鼻子,是个到处乱嗅的家伙。”
“那小子刚才来我公寓了。”
“……”
“他说他也要一份。如我不肯,他就向张本告密。如让他入伙,就应让他赚一票。”
水野说完,拿起一个柠檬放在嘴里。
“这个胖猪!这小子很有可能向张本告密。那么,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三波象嘴里咬着蚊子似地苦着脸,将威士忌一饮面尽。
“我说并没有这回事,回绝了他。可是,他叫我和你商量一下再给他回音。”水野回答说。
“那混蛋没有胆量直接到我这里来。”三波恨恨地说。
“怎么办?干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