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野一眼,抵声下气地说:
“嘻,总是出去旅行,真是有福气呀!唔,要是万一再也回不来了,那房租叫谁付呢?”
水野是从这幢楼的主人日英商社白白地租着这四楼的办公室的。当经营出口东南亚商品的日英商社被诈骗集团诈骗去近一千万元时,水野曾出面帮了很大的忙;为了谢恩日英商社除了给他一笔数目可观的赏金外,还让他五年之内无偿使用四楼的办公室。水野暗想,即使过了期限,也可以继续住下去的。
整理好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水野又开着他的爱车朝下落合住宅区驰而去。他在环线六号道上飞也似地超赶了好几辆车,以至在快要低达时不将不大概度地减速,使他觉得很惋惜。
座落在靠近中井住宅区的一角,有一处水野的秘密住所。这个住所四周围着砖墙,约有一百三十平方米,小而整洁,门牌上写着“三原”二字。
水野打开门,把车开进许久无人整理过的院子,在砖墙水泥地的车库里停下。
他在一堵砖墙上摸了一下,一块砖头就从上面掉下来,显出一个黑洞。他把从银行取来的钱扔进洞里去。
他重新把砖头装上,堵住了洞口,又把车钥匙放在车库的灯罩里,转身走出了院子。
用水泥建造的二楼是正房,房子不大,墙上长满了常青藤。水野穿过走廊走了进去。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冬天的淡淡的阳光穿过双重玻璃窗无声地泻了进来。他拿出记有昨夜小野寺讲的大和兴行情况的笔记本,一边看着,一边啃着香肠,权当午饭。看完之后,他把笔记本烧了。
当水野走出那间下落合密住所时,已近九点了。此时他已换上了那套已穿旧了的黑西服,除头上依然戴着那顶醒目的黑帽子外,身上没有带任何有可能受检查的东西。
一到马路上,他就叫了辆出租车。在车内,他很快就熟悉了那把从武智那里弄来的手枪。这手枪拿在手里是沉甸甸的。
出租车向涩谷驶进。车子在户冢向右转了个弯,穿过了新宿的霓虹灯海洋和人河车流,径直到了涩谷。
水野在神宫街的电影院对面下了车,这里恰好是涩谷中心车站百货大楼,整日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繁华至极。路边的霓虹灯多得连夜间行车都用不着打开前车灯。
水野穿过车流,到了电影院那边。五六个嘻皮士和带着挑逗眼神的女流氓模样的人,正在刺眼的广告牌和嘈杂的人行道前,紧贴着屁股疯狂地跳着摇摆舞。
行人们都避开这群“马路天使”,快步走了过去。这时,有一个流氓看上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一把拉住她的手,硬要她也一道去跳。周围的人怕惹事都匆匆地躲避开了。
那个女该用袁求和恐惧的目光求援地左右张望着。派出所就在车站前面,这时却不见警察的人影。那流氓得意忘形她把手伸进她的内衣,他的同伴们发出一阵狂笑,继续着他们的狂舞。
水野迈着平日那种无精打采的步子,若无其事地径直朝那群流氓撞了过去。几个穿着紧身裤正撅着屁股跳得起劲的流氓,被水野撞翻在人行道的石头上,发出碰断牙齿的惨叫声。
“哪个老混蛋?!”
“我操你祖宗!”
流氓钔停止了跳舞,团团围住水野,女流氓个个都破口大骂,双手抱着前胸,忸怩作态,令人恶心。被水野撞倒在地、磕断了牙根的那两个家伙,狼狈不堪地拼命拿手绢护住嘴,手绢眼看着染成了血鲜色。
看着他们那副狼狈相,水野抖动着身子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
“我操你妈的X!”那帮流氓嚷嚷道。
抓着女学生的那个流氓象是头儿,这家伙长着一副扁平的脸。这时他装腔作势地用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