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等等。亲情、爱情与友情都暂时离我太远,而这唯一看得见摸得着的乡情也离去了。有个词有些酸,有些文绉绉的,叫“惆怅”,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这样。
我独坐在房间,突然好想找个家乡人聊聊,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老五。
我拨通了老五的电话。老五问我:“怎么了?声音有点儿不对啊,是不是让人给扁了?”
我说:“没有,怎么会,只是有点儿感冒了。”
我想我是有点伤感了,否则电话那头的老五不可能会察觉到。
我问老五:“老五,你在余姚混得怎么样了?”
老五说:“不在余姚,在老家了。”
我说:“这么早就回家过年了?”
老五说:“别提了,霉气,老板被抓进去了,害得我只好连夜跑回家来了。”
我乐了:“反正你也不只一次两次跑路了,都跑习惯了。”
老五说:“放你狗屁!你就不盼望我好是吧?”
我哈哈大笑起来,前面的惆怅烟消云散。
老五接着说:“你怎么样了?在义乌混出名堂来没有?”
我说:“还行,我拿到驾照了。”
老五说:“混气,大小是个老板早该会开车了。”
我忍不住又说:“我买了辆车。”
老五小吃了一惊:“操,都买上车了,看来这回是真发了。”
我笑笑说:“哪有那么容易就发财啊,只是搞了点儿小钱,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不值钱的货。”
老五说:“面包车好歹也是车呀。对了,你那老婆真不要了啊?”
老五突然转换话题让我一下子不适应,我问道:“什么意思?老五,有话说清楚些。”
老五说:“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你以前不是没钱才离的婚嘛,现在你有钱了,我想就该复婚了不是?”
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我说了不算,再说我现在还是穷光蛋,没挣到钱。”
老五顿了一下说:“跟你说个事,兄弟,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过的我差点儿揍他的那个人吗?”
我问:“哪个人?”
老五说:“就是与金子在桥头散步的那家伙。”
我“哦”了一下。
老五继续说:“我知道那家伙是谁了,在水利局上班,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正追你家金子呢,要不要我替你修理他一下?”
我赶紧打断老五说:“别,千万别给我闹笑话,你有这份心意我心领了。”
……
挂断老五的电话后,我想了很多,金子这回是真的要结婚了。
有一天,一个老外在邮件里跟我说他想看看我的网站,了解了解我经营的产品。一语提醒梦中人啊,我怎么没想到建个网站呢?做网站的公司好找,百度一下就OK,就是需要一定量的产品图片,这个得有个好的工厂配合才行。我自然又想到了付成。
我打电话征求付成的意见时,付成告诉我付老师住院了。
我赶紧赶往医院。
病床上的付老师与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面色尚好,看不出身体有何重症。这下让我揪着的心稍稍放下了。说这话不是代表我的心肠有多好,或是人格有多高尚,付成父子待我不薄算是恩人了,我怎忍心付老师有何意外?
付成说,付老师是心脏不好,有心肌炎。我也不懂医学,具体也听不大明白。既然付成都在医院忙碌父亲的病了,我也不好意思提产品图片的事,只好先放一放等年后再说了。
加工厂的活在做收尾工作,我也着手准备回家过年了。我像所有的中国人一样,心中都有挥之不去的“春节情结”,一到年边就掰着手指算春节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