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看了一下,问:“大勇,你没说真话吧?你小子肯定搞到钱了,说话口气我能听得出来。”
我说:“真没搞到钱,有钱还不买车了?”
老五还是不信,他说:“吃完饭去你厂里看看。”
我知道老五的意思,他就是想证实一下我在义乌混得怎么样,这种证实并不一定带有什么目的,可能更多的还是一种关心吧。但我却不能这么简单去想,我得把问题想深一点儿,我口袋中就这么点儿创业资金,不能外露。假设老五知道我有十万元钱,一旦他开口借点,我是借还是不借呢?这样就为难了。所以,我在老五面前一定要低调再低调,保持原有的穷人相。
吃完饭,老五还真去了我的加工厂。他看完后大失所望,原来我就这么个小而破旧的不是厂的厂子,老五也彻底地相信我没搞到钱了。
我送老五出门时,绿叶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绿叶朝我大声问:“大勇哥,那是谁呀?”我说:“一个朋友,是我们老乡。”
老五也听出了绿叶的家乡口音,他问我:“大勇,这妞是谁呀?长得真不错!你看她那对奶子,真他妈的绝啊。”
我白了一眼老五说:“收起你的贼心,这是我表妹,别打主意。”
老五说:“你表妹就不嫁人的啊?”
我说:“她已经嫁人了。”
老五失望地嘀咕了一句:“嫁得真早。”
出门上了车,老五跟我说:“你要是认识有钱的老板,愿意赌的话就给我电话,记得哦。”
送走老五后,我心想,老五都会开车了,看来我是要学开车了,否则到时有车了还得请司机。那时,我已经坚信自己会买车,时间上还吃不准,但到时肯定会有车。这次与老五的见面,给我带来一个好处就是提前了我学车的时间。
我打电话向付成询问了学开车的地方。挂电话后,我突然想起老五让我给他介绍爱赌的老板,这付成不是现成的吗?如果这样,付成赢了钱之后会感谢我、老五也会感谢我,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但是,如果付成被套进去了,输了钱,那后果会怎么样?
现在想想都有点儿后怕,当初差点儿就做错事了。这也是我要写出这件事的一个原因:作为生意人,赌博的危害比普通人更甚,轻则输钱,重则败业。所以,我做了生意之后从不赌博。当你有些钱的时候就有人会盯上你,其中也包括拉你去赌的人,这很正常。能不能保持大脑的清醒度,就要看个人了。
没多久我就学会了开车。拿到驾照后,我就开始不安分了。会开车的人都知道,刚学会开车而没车开是很难受的事情,特别是有能力买车者。当时我就是这种情况,好车买不起,差的面包车是没问题,有这能力。但是我的钱是用来创业的,为数不多的创业基金,没有后台,没有援助,所以我迟疑了一段时间,满脑子都在考虑买车与不买车这个问题。人一旦产生了某种欲望,就很难将这种欲望浇灭,除非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当然海市蜃楼般的欲望,另当别论。
我没能说服自己推迟买车的时间,匆匆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从这点上来说,我还是有一定的虚荣心的,一方面有车做生意是方便些,另一方面还是想拥有自己的车。虚荣心有时也是一种动力。买车后费用高了,口袋中的钱少了,内心也就着急了。生活就是这样,春夏秋冬都有花开,一年四季都有兴败,找花采花收获花,路在你脚下,每天寻多少路由你自己来定。
我绝对算不上一个成功的生意人,但我算得上一个勤奋的生意人,我习惯了自强自立,习惯了单独思考,习惯了独立作业。不是我想习惯这样,事实上是我必须这样,环顾左右无他人,除了我自己还是我自己,朋友、亲人,他们只能成为我故事中的看客。
有句广告词叫“思想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