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了我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问绿叶与那男工在房间里干什么。绿叶说:“什么也没干,只是聊天呀。”
我说:“聊天用得着关房门吗?还关得严严的。”
绿叶说:“不关房门有蚊子呀。”
打心底里,我是真的希望绿叶所说的“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聊天”是事实,但感觉不允许我同意绿叶的说法。我问绿叶那个男工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绿叶说:“是吧。”
绿叶这句倒是回答得很快,于是我又问绿叶:“你喜不喜欢他?”
绿叶说:“不知道,有时喜欢有时又不喜欢。”
我劝她:“绿叶,你是结过婚的人,你有老公,不可以乱来的。”
绿叶理直气壮地说:“我没乱来,我又没说要嫁给他。”
我说:“你婚都没离,嫁什么嫁啊?”
绿叶笑了,说:“我肯定要离啦,不会同那个臭男人再过了。”
在绿叶面前,我的口才再好也说不过她,她说起来满嘴都是自己的理由,我只能抬出她妈妈来压她。我说:“绿叶,你妈妈没同你说在外边不要随便找男人吗?”
绿叶说:“说过的。”
我说:“说过的你还乱找男人?”
绿叶说:“我又不是我妈,她说她的呗。”
我无语,心想,我要是你亲哥非一脚踢死你不可!
在厂里,我和绿叶一直以表兄妹相称。
说不动绿叶我只好找那个工人说理去,我告诉他,绿叶是我表妹,已经结过婚了,目前还没离,如果他真要娶她,就先等她离了再说。那男的一听说绿叶还没离婚,就当场表态说这事真不知道,不会再与绿叶好了。
睡在床上,我又在想,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过了,是不是有点儿残忍呢?男欢女爱是正常的事,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但最终,我给自己的答案是:合适,因为她父母的重托。
这边绿叶没省心,那边银子又来给我添堵。
银子打电话跟我说:“姐夫,你挣到钱了没有啊?你再不用点儿心,我姐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这段时间忙,没顾上金子那边的情况,乍一听到这话,有些不舒服,毕竟金子是我女儿的妈妈。“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恩不恩的先不管,但曾经的妻子终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感觉,现在很快要彻底不属于自己了,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银子不会空穴来风,肯定是事出有因了。
我问银子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银子说是金子告诉她的。我问金子怎么知道我手机号,银子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想了想才想起来,可能是自己正月留给金子的那封信中不经意写下了手机号。
银子挂断电话前让我仔细想清楚,还要不要与金子复婚。我考虑了许久,决定打个电话给金子。我都不清楚自己打电话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探听金子要结婚的虚实?可能是吧,说不上,心里有些小乱。
第二天晚上,银子又给我打来了电话。银子问我:“你想得怎么样了,还要不要复婚?”
我说:“在复婚这件事上我说了不算呀。”
银子说:“你就不能争取一下?”
我说:“我怎么个争取法?”
银子说:“你没事可以给我姐打打电话呀,问寒问暖一下不就旧情复燃了?”
我故意说:“你姐在别人家接电话不方便。”
银子说:“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姐已经装电话了。”
我说:“你姐又没告诉我,我哪会知道?”
银子说:“那我告诉你号码,你现在就打。”
我说:“不打!”
银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