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应该干点儿别的,凭你的头脑不一定非得吃黑道这碗饭不可。”
“拉倒吧,我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先把自己口袋弄满了再说。”
“你就不怕折了进号子?”
“怕有什么用,出来混那是迟早的事儿。”
“那你可以选择不混呀,又没人逼你。”
“喂,你今天怎么了?学我爸训人呀,操!”
“不是,”我递根烟给老五,缓解一下他的抵触情绪,继续说,“我只是作为朋友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
“算了,我就认定这条路了,别人说没用,来来来,喝酒,不说扫兴话。”
话不投机,两人又闷头闷脑地喝了两杯。
“对了,你怎么不说说你的事啊,在哪里混呢?”老五问。
“我在义乌搞了个小小的加工厂,帮别人加工点活儿。”我说。
“行啊,你发财了吧?难怪主动叫我来喝酒了。”
“没有发财,混日子呢,哪有那么容易就发财啊,你当是路上捡钱包呀。”
……
聊着聊着,老五突然让我注意一下我老婆金子。我问注意什么,老五吞吞吐吐地说:“你注意点儿就行了,别的就别问了。”
“我和金子已经离婚了。”我说。
“什么?你们离婚了啊,那我们巷子里的人怎么不知道?”老五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真离了,只是没对外说,我岳母不让我们说出去,万一还复婚的话说出去让人笑话。”
“哎,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离婚的事儿呀。”
“说不说与你有关系吗?”我觉得老五怪怪的。
“本来是没关系,但现在有关系呀。唉,这事儿办的。”老五边说边摇头。
“什么事?”
“前几天晚上,我刚与几个朋友从饭店喝酒出来,就是桥头那家阿洪饭店,当时头有点晕晕的,但没有醉,绝对没有醉。我一抬头看见你老婆金子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从桥那边慢悠悠地走过来,样子真的很亲密,我就想,我得问问清楚那男的是谁……”
“你真能惹是生非。”我打断老五的话。
“什么叫惹是生非啊,我们不是兄弟吗?兄弟的老婆外边找男人我能不管?你也太小看我了。”
“管什么管?你就是平时爱惹事儿,惯了,喝了两杯马尿就更来劲儿。”
“喂,大勇,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怎么好坏不分了?好吧,老子不吃了,走人。”说完老五站起来就要走。我赶紧拉住他的手,解释说我不是那意思,真的不是,老五这才重新坐下来。
“我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说?”老五问。
“说吧。”我说。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让老五继续说只是不想扫老五的兴,这些混子喝点儿酒不是吹牛就是打架滋事。
“我走上去,故意大声叫了一声‘大勇嫂’。”老五说,“谁知你老婆给我来了一句,‘谁是大勇嫂,瞎叫什么?’当时我就不舒服了,心想你泡男人还不能让我说破呀,但古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于是我不理你老婆,把矛头指向那男的……”
“继续说,怎么停下了?”
“等老子喝杯酒润润喉咙再说不行?”
老五朝我举了一下酒杯,没等我举杯,他自己倒是先吱溜一声干掉了。
喝完酒,老五继续说:“我用眼睛斜视着那男人问:‘兄弟是哪的?好面熟哦。’那男的给我来了一句:‘我跟你很熟吗?’这下我可又来气了,我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把刚才那话再重复一遍,老子没听清楚。’那男人又说了一遍,很明显是不给我老五面子。我伸手就是一拳,给他来了个满面开花。那男人还准备还手,被你老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