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告一段落后,两位调查官很快入睡,清晨便前往礼拜堂。
参孙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教会。
“两位真的亲眼目睹参孙神父的尸体?”彼得率先开口,他应该是散播的源头。
“是的……”
平贺一回答,神父就聚集到两人身边,“是什么样的状况?朱利安先生只说参孙神父是被杀的……”每个人都屏息等待平贺的回答。
罗贝多见到友人为难的表情,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头,“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好。”
平贺点点头,描述出参孙的陈尸现场。闻毕,神父发出悲叹。
“参孙神父成了军坷跋的贡品吗?”约伯语气悲怆。
“神灵祭果然是我们这些教徒最该害怕的日子……”埃利诺喃喃自语。
“但神灵祭已经结束了。”彼得宣布。
正当此时,朱利安刚好进来,礼拜堂顿时鸦雀无声。朱利安走上祭坛,告诉所有人关于参孙的不幸消息,祈求冥福。结束后,大家安静离去,神父回到工作岗位,平贺与罗贝多回房。平贺的第一项工作是检测参孙的血液,他验出对方是鸠型。这时,一阵窸窣声传来,他回头一看便见到友人不小心让一叠复写纸掉上地面。罗贝多正打算捡起纸,动作却突然停住。
“怎么了?”平贺关心。
罗贝多摇摇头表示没事,咳了一声,捡起复写纸排在桌上。
平贺继续下一项工作——冲洗现场照片。他拿出底片泡进显影液,二十分钟后,三十张现场照片清楚浮现,他一张张摆在晾干的照片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们。
鲜血飞溅的方向、砂砾上挣扎造成的混乱痕迹。
观察照片时,他逐步描绘出参孙死亡的场景。
凶手一刀砍向参孙,伤口顿时喷出鲜血,他无力朝祭坛倒下,保持这样的姿势被砍断右边的颈动脉。而祭坛前的地面痕迹杂乱,他最后可能跪坐下来,趴向祭坛的方向。犯人之后将尸体姿势改为正躺,打直弯曲的腿部,然后在参孙腹部刻下贡品的印记。从颈部伤口看来,凶器钝重,凶手为了避免刀刃毁损,先在腹部刻上清晰的记号,才将凶器插入参孙喉咙,用力砍断颈子。根据照片断面碎裂的程度,凶手砍杀多次,才成功把参孙的头颅摆在祭坛上。
平贺将照片用胶带贴在墙面,然后在笔记本写下推论出来的前因后果。
这时,罗贝多走过来,“要不要再去一赵参孙神父的命案现场?”
“好,没问题……”
“那走吧。有件事我想弄清楚。”
罗贝多加快脚步。
两人费了一段时间抵达现场,看到昨晚半夜敲门的男人和黑衣男人徘徊在洞窟附近。根据服装判断,他们应该是警察。罗贝多走向他们耐心解释,对方认真点头回应。然后一名乍看地位最高的警察招招手,允许他们进到洞窟。
“你们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是现场的第二目击者,也是梵蒂冈派到当地教会的使者,我们要为参孙神父祷告,这样就可以进到现场了。我负责祷告,你去看参孙神父。”
平贺点头。洞窟内的腐臭味比昨晚更浓。罗贝多开始祷告。平贺则跟昨晚一样用相同角度拍了十三张照片。警察狐疑地监视他们,但未出声责备。
“这样可以了吗?”
平贺问罗贝多,罗贝多点点头,向警察道谢,走出洞窟,平贺却有些无法释怀。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罗贝多一笑,“照片洗出来就明白了。”
两人回到教会时将近正午,中午的钟声响起。由于正值午餐时间,两人加快脚步,但还是迟到十五分钟,两人连寝室都没去就直奔餐厅。一进到其中,他们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