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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物。

    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铁门,我浑身一轻,终于看懂了瘦子那个一溜烟跑走的背影,那是自由的味道。萧白脱下白大褂,也显得年轻了许多。走出精神病院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脸一下舒展开来,似乎一瞬放下了许多负担。

    他看了我一眼,“先去哪儿?我只有两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哦。”

    “先去蛋糕店订蛋糕吧,然后再去挑礼物,回来正好领蛋糕。”我答。

    他贱兮兮地笑了笑,“你考虑得还挺周全。”

    能出来我心情极好,他的贱笑我也就忍了,没再搭理他,朝最近的一家蛋糕店走去。我第一次发现这喧嚣的城市如此有魅力,我就像一个刚进城的农民,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汽车、拥挤的人群、高楼、林立的小店……这一切如此熟悉,久违的熟悉。我发现这个城市变美了,比两个多月前美得多。也可能不是城市变了,而是我看待事物的眼光变了。

    “公交车来了!”他说。

    “走着去吧,我想走走。”我说。

    萧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盯着我微笑。

    走了十几分钟,我们来到了最近的一家蛋糕店,定了一个大型的巧克力蛋糕。雨默喜欢吃巧克力,我知道。

    买个大点的蛋糕到时可以分给同房的病人,雨默的人缘会好得多,她后面的日子也会快乐得多。其实我挺会替别人考虑的,这点萧白倒是真没看错我。交了定金,也写好了准备画在蛋糕上的祝福语,下一步该去挑礼物了。

    该挑什么礼物好呢?雨默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我思索着。

    “先买花吧。”萧白道。

    你明白我为什么讨厌他了吧,和这种人在一起,你的隐私权形同虚设。

    我给了他一个厌恶的眼神。就在这时候,一声尖叫声传来:“救命!救救我的孩子!”

    萧白几乎是下意识地立马转身向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就像听到指挥官命令的士兵,没有一丝迟疑,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反应。

    我也跟着他一同向店外跑去,不过在跑出店外的那一刻我的辩证唯物主义再次发作:这似乎是电影里演烂的桥段,正好有人出事,正好有个医生。然后医生成功救人,欣欣然地接受嘉奖,围观的人群热烈鼓掌。故事到此结束,医生的背影在镜头面前逐渐放大,放大,最后拍到他毅然的眼神,他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种桥段我都看腻了,这次又有什么不同?

    果然,店外十几米处已经围了一圈黑压压的人群,近到身前时萧白大喊一声:“让开!我是医生!”

    人圈马上就自动闪出了一个缺口,萧白如离弦之箭,直达目标。

    一个母亲半蹲在地,怀中抱着自己的孩子,焦急的脸上已经蓄满了无助的眼泪。孩子七岁左右,此时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两只小手紧紧地按着自己的喉咙。

    萧白飞奔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孩子,平放在地,“吞了什么东西!”

    “口香糖,是口香糖!他不知道怎么把口香糖吸到喉咙里去了!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母亲无助地哀求着。

    “是气管,不是喉咙。”萧白边说着,在孩子身旁单腿跪下,双手平放到孩子的上腹部,“孩子!把嘴张开!把嘴张开!”

    但那孩子已经陷入了惊慌失措的恐惧状态,由于咽部神经的紧张紧咬牙关,任凭萧白怎么喊都不听。萧白用海姆立克手法(异物卡喉紧急抢救法)按压了几次孩子的上腹部,都没能将那块该死的口香糖挤出来。

    “小刀!谁有小刀!”萧白大吼一声。孩子的手足已经出现了痉挛,时间来不及了,最多再过几分钟这孩子就会因为窒息而休克,最后是死亡。这种情况下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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