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第一稿的手稿就超过了2000页,即使砍去一半左右篇幅,仍然是一部令人望而生畏的鸿篇巨制。为了避免体量继续增加,我试图把注释部分控制在最小篇幅。凡是正文中出处明显,或者是出自当今新闻界对基本属于公开事件的报道,我在注释中就不再重复指明。这包括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两位总统的公开言论,它们可在政府出版署发布的《公众文件》系列中寻获;还包括《国会文件录》中收入的国会议员评论。
被证明是极富价值的档案收藏之处是:密苏里州独立城的哈里·杜鲁门图书馆、堪萨斯州阿比林的德怀得·艾森豪威尔图书馆、宾夕法尼亚州卡利斯尔的陆军战争学院、马里兰州安纳波利斯的美国海军学院尼米兹图书馆、华盛顿特区华盛顿海军造船厂美国海军陆战队总部的历史与博物馆部、华盛顿特区国家档案与文献馆现代军事文档部。本书援引的大量电报可在国家档案馆寻获,其中很多均因我和其他研究学者利用《信息自由法》而在过去几年得以解密。
各军兵种的官方历史材料亦具有巨大和持续的价值,因为在很多情形下,它们使用了内部的文件和资料,这些都是最勤奋的平民研究人员不可能企及的。及至1981年中,美国陆军出版的著作有:罗伊·阿普尔曼的《南下洛东江,北上鸭绿江》(SouthtotheNaktong,NorthtotheYalu)、詹姆斯·施纳贝尔的《政策与方向:第一年》(PolidDire:TheFirstYear)、沃尔特·赫姆斯的《休战帐篷与作战前线》(TrutandFightingFront)、罗伯特·索耶的《军事顾问在朝鲜》(MilitaryAdvisorsinKorea)。海军陆战队的系列著述由五卷组成,各位作者是:林恩·蒙特罗斯、尼古拉斯·卡农萨、帕特·梅德、詹姆斯·英林、胡巴特·科卡、诺曼·希克斯。海军与空军的资料我用得较少。
不幸的是,军事和外交事务的解密过程,包含着任何官僚行动中不可避免的意外困难。例如,根据《信息自由法》来申请解密一份电报或者是一份谈话备忘录,可是这又涉及另外一些文件的解密。或者更为荒谬的是,人们发现某份文件在一处馆藏中仍属机密,但是在另一处档案馆则已经公开。所幸之处是,对朝鲜战争的资料是网开一面。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史料部正在编撰一部有关参谋长联席会议对国家政策的影响的长篇史料。由詹姆斯·施纳贝尔和罗伯特·沃森编撰的第三卷《朝鲜战争》(TheKoreaWar,日期为1978年4月2日),已于1979年解密。该文件有超过1200页单行打字稿,是一个分量十足的文件之大全,供人细细寻觅和阅读。两位作者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事史学家,他们的记叙手法给原始文献的理解增色良多。更有甚者,两位作者能够接触到国务院正在解密过程中的外交电报,这些电报将收入国务院逾期已久的《美国对外政策之朝鲜·1951年卷》(FionsoftheUates,Korea1951)文献中。其1950年卷已于1976年发表;1951年卷原定在1979年发表,但是及至1981年年中,国务院似乎没有人知道它究竟何时出版。因此,施纳贝尔和沃森的作品弥足珍贵,它让你能够读到一些至今仍被一个兄弟政府单位列为机密或绝密的文件的部分内容。
为清晰易懂之目的,我已将军事电报翻译成普通英文,加上了规范的冠词和标点符号,并将原电文中的缩略词汇全文拼出。美国的远东司令官(先是麦克阿瑟,然后是李奇微和克拉克)都有两种头衔:远东美军总司令和联合国军总司令。他们在给参谋长联席会议的电报中,几乎都在把这两种头衔交替使用。另外两个频繁使用的是:口述历史;远东司令部《每日情报综述》。“普林斯顿研讨会”是指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