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之下。他对穆乔大使暗示说,他“非常高兴地看到有证据表明,他正在让别的国家”对他的行动“费心猜测”。他的一位官方发言人甚至宣称,韩国将否决在“不光彩的情况下”签订的任何停战协定,而且南朝鲜的谈判代表实际上不能代表他的国家,因为该代表是由联合国军任命的。在4月24日的一项公开声明中,李承晚对停火不屑一谈。“我仍然反对任何使我国处于分裂的停火,”他说,“无论别人有什么论点,我们决心用自己的双手来统一祖国。”
然而,他即使要保持控制南朝鲜也很成问题。许多南朝鲜人对李承晚的独裁方式怀有怨恨,这种敌意在1952年夏天的国民议会上将一触即发。根据朝鲜宪法,总统要由议员选出,而这年夏天的迹象表明,李承晚将不能重掌权柄。李承晚以他固有的对政敌的蔑视,要求国民议会修改宪法以规定进行一次全民普选,他对自己左右舆论的能力颇为自信。当议会表示拒绝时,李承晚宣布在釜山地区(这里正是议会所在地)实行军事管制法,还以显然是虚假的指控——叛变和通共——逮捕了20多名议员。他搬出“军事需要”作为理由,并宣称得到了范佛里特将军的支持,说他的军队在这个地区一直受到游击队的骚扰。(范佛里特将军否认了任何这类支持。)李承晚、杜鲁门和国务院之间电文频驰。李承晚把危机又升一级,扬言要把韩国部队撤出作战地区以“保障釜山地区的秩序”。联合国军对军事管制法提出了抗议,李承晚不为所动。
马克·克拉克将军分身乏术,既要从事一场战争,又要对李承晚进行安抚。他在5月31日向上司提出警告说,也许有必要“容忍李承晚的丑恶行动,并要忍受他一手造成的难堪的政治事件”。但是当李承晚的阴谋诡计威胁到克拉克的军事局势时,后者就准备采取两个行动之中的一个:继续敦促他缓和镇压行动,抱着“一线希望”指望他能听从道理;或者“接管并建立某种形式的过渡政府”——换言之,以一次政变来推翻李承晚,并安排更顺从的领导人。
但是克拉克在对付李承晚方面是悲观的。他已经命令陆军的一个团级战斗队处于戒备状态,随时准备从日本开往朝鲜。他还跟韩国陆军参谋长谈过如果李承晚企图利用军队来反对内部敌人时,如何保证对韩国军队的支持问题。克拉克说,任何被取消战斗任务的韩国部队都将失去联合国军的后勤支援,第8集团军将阻止他们开往釜山地区。然而,克拉克又告诫华盛顿不要“仓促行事……(或是)虚声威胁”,他手中没有部队来抵挡共产党的一次重大攻势,维持对巨济岛上不服管教的战俘的控制,“同时还要对付我们背后大规模的平民骚动”。他建议联合国军暂且忍气吞声,直至李承晚用“非法而凶恶的行动”造成军事上无法容忍的局面为止。克拉克说,那时候他就要集中全部部队,在有必要时实行军事管制法或建立军政府,并根据美国政府的指示采取“任何步骤”来扭转局势。
6月2日,克拉克将军和范佛里特将军亲自面见李承晚,指出共产党军队有可能趁乱发动一场重大攻势的危险性。李承晚无动于衷。他可以控制住任何局面,可以不打扰这场战争,但是他“将遵从人民的意志”。他情绪如此激动,以致美国将军们都怀疑他是否已失去理智。李承晚甚至一度谴责美国在集结日本军队,以便在美国军队撤出之后“接管朝鲜”。克拉克是愿意给李承晚更多时间的,尽管如他对参谋长联席会议所说:
……直至我们被迫采取极端的军事行动之前,还必须通过外交渠道向李承晚施加压力。我还相信,我不能采取任何部分行动,诸如为国民议会议员提供保护,而又不引起动乱。这种动乱可能要求我们实施全面控制,这又是我们无力承担的。
穆乔大使恐怕是李承晚在美国人当中最友好和最耐心的朋友了,他在这位总统这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