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三郎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今天早晨,有位顾客拿着五种伪造股票中的两种,价值三百万日元的太阳重工和三菱商事的假股票到日本桥的大谷证券去兑换。这位顾客是鱼河岸的批发店老板。他是大谷证券的老主顾,不象是犯罪团伙的成员。据说大谷证券也仔细询问了股票的来历。这位顾客得知实情后大吃一惊,据他讲这些股票是作为借钱的担保收取的。尽管借钱期限已到,但他怎样催促,对方也不还钱,只好发出内容证明的通告,把股票卖掉。”
“那么借钱的是什么人?”
“这个人叫竹中佑三,据说原来是丸德证券的外勤职员。由于这次的不景气,便辞职不干了。由于他有这样的工作经历,顾客自然相信他。”
“这个人现在怎么样?”
“很万幸,在家里把他抓住了。现在竹中声称是受人之托,伪造的事一无所知。”
“还真有办法。”
三郎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曾经有过疑问,股票可以伪造,但怎么换成现金呢?证券公司是行家一看就破,即便卖给外行,向公司一过户也立刻会败露。的确,作为借钱的担保就不会立即被察觉。由于除了纸张费和印刷费,不需要其他现金,所以,即使把担保价格压到时价一半也大有赚头。这从作案动机看也是合情理的。”
宫寺警部回到警视厅,立即会同二科的刑警提审竹中佑三。竹中没有智能罪犯常有的细瘦身材。他耸着结实的肩膀,伸开两腿仰面坐在椅子上,一副呕气的神情。
也许是一直过着放荡生活的缘故,辞职才一年,就已经毫无正经人的模样,看上去简直象个流氓。
“我确实不知道是假的。我只是想帮人通融资金……。”
“你认为这种解释在警视厅二科通得过吗?兜町有好几家金融证券公司,借钱完全可以通过证券公司,也可以从日证金借。为什么要找你做中间人呢?”
“我们是偶然在银座遇到的,他问我现在干什么,后来我们边喝茶边聊天时,他说想用股票作担保借钱,条件是给我五万日元作为酬谢,我就答应了。”
“你说那个人就是股票上的这个名字——渡边猛吧?”
“是的。是我在证券公司工作时的顾客。”
“他是干什么的?住在什么地方?”
“他说是公司经理。现在想起来,我上当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四谷盐町的一座楼房里只借了一张桌子,公司完全是虚构的。我想这下可完了。但又一想,只要股票不出问题就没事。”
“这么说,他只委托你这一次吗?还有其他人托你用其他种股票做担保借钱的吗?”
“没有。”
宫寺警部对股票一窍不通,但从二科的人的神色判断,这家伙在撒谎。
“渡边猛住在什么地方?既然你在证券公司时就认识他。总去过他家一、两次吧?”
“他说在世田谷里面,不大方便,所以一次也没去过。有些事不便用电话讲时,一般都是他到事务所附近的茶馆,边喝茶边谈事。偶尔也一起喝喝酒。但总觉得他来路不明。”
“那么,你的顾客中有叫增本敏郎的吗?”
“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竹中佑三连续进行了两天的彻底审讯,结果都逐一地报告了雾岛三郎。但是,伪造股票的真相依然没有眉目。
二科的刑警认为,竹中的辩解是合情合理的,但肯定是编造的谎话。如果做查征调查,马上就会查出破绽。但实际做起来并非易事。
竹中佑三所说的四谷盐町的楼房里,确有一个借一张桌子做资本,经纪人性质的皮包公司集团。渡边猛也确实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