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往事,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健司却越发着急了。
“在那个事件的前几天。你见到过杰克吗?”
“我不记得了。”
“杰克好象对你们家的很多事情都很感兴趣你有没有感觉到?”
“我有这种感觉,可是……”
幸子似乎打算只作最小范围的回答。健司更加焦急。
看来学检察官的样子正襟危坐,并不象想象得那么轻松。
“你是什么时候和你现在的丈夫结婚的?”
“1958年……。那个事件以后,我整天闷闷不乐。父亲的秘书仓内给了我很大安慰。可是,最后还是分居了。也许是性格不合吧。现在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幸子狠狠地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居的?”
“已经快两年了……原来准备办理离婚手续,但由于财产等问题,一直没有达成协议——我曾经想以恶意遗弃提起公诉。”
“恶意遗弃?”
听到这陌生的语言,健司不由地反问道。幸子瞟了他一眼。
“难道不是恶意遗弃吗?男人抛弃自己的妻子,就不受任何制裁?——难道还有善意的遗弃吗?”
“这——也许没有吧?”
如果她再问起复杂的法律问题就糟了。他于是拿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喝掉了三分之一。幸子突然发出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吗?”
健司一下子楞住了,可幸子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动。
“原来也有这么糟糕的检察官。一个人闯到独身女人的房间,还喝酒?——真正的检察官,你就是款待他,他也不会接受的。吃点点心还可以,顶多喝一点威士忌红茶,还要看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看来你连最起码的法律常识都不懂啊……。”
幸子闪动着野猫一样的眼睛继续说:
“刚才我就觉得你很奇怪……你连证章都不带,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健司。”
“你怎么还这样说?虽然我也是半路出家,但我告诉你,法律用语中,善意恶意并不是好与坏的意思,而是你了解情况还是不了解情况。当了酒吧的老板娘,靠道听途说也能长知识。”
健司苦笑了一下,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喝得精光,其实他自己也讨厌模仿检察官的样子。
“我可没说过我是检察官,我的真名叫荒井健司,家住东京。”
幸子突然止住笑,狠狠地盯着他。她没有显出吃惊的样子,甚至有随你便的意思。
“你为什么重提过去的事件?为什么?”
“小山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他却被无辜地判处了死刑。我想为他报仇才这样东奔西跑……。”
幸子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健司乘势继续说:
“如果你过去真的爱过小山,那么你就跟我说实话——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打110电话,把我交给警察。我不会碰你一指头的。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健司猛地脱掉外衣和内衣,露出上身的纹身,两臂抱在胸前。他的直感告诉他,对于这个女人,这种带戏剧性的动作可能更有效。
看到那些纹身,幸子无动于衷,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拿起威士忌酒倒在杯子里,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所以,你为了给小山报仇,就杀了鬼岛和增本?你打算用四个证人和杰克作血祭吗?”
“不对。杀他们的不是我。我只想查明事情的真相。”
“好了,不用说了。放心吧,我不会去报告警察……我是个脆弱的人,很容易屈服于真正的男子汉,过去是现在还是。”
幸子火辣辣地看着键司。急促地说:
“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