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瘸一拐的!”
“是……是!”
启基喘着气踉踉跄跄地向沙发走去。
“请坐,你到底要问什么?只要我知道,全告诉你。”
“好吧,可不许耍花招。”
健司隔着桌子,站在启基的对面。
“第一个问题,你真没去参加鬼岛的葬礼?”
“没去过,绝对……。”
“那么,源基去了吗?”
“他……,不知道。”
“告诉你,撒谎对你可没有好处,我见到源基了,那家伙说他什么也不记得。”
“那有什么根据证明我去过呢?”
启基开始拼死地反抗。
“我说过,只要我知道都会告诉你的,不知道让我怎么说呀,如果你愿意听我撒谎,那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从脸色看,他的话多半是真的,总在这个问题上纠缚不休,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好吧。那我问你第二个问题。1955年你住在什么地方?”
“我如果说横滨,你一定满意吧。”
“横滨什么地方?”
这回轮到健司卡壳了。他看到启基动了一下右手,一只冰冷的枪口已经对准自己。启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沙发是最好的密室,你虽然很有手腕,但比我还略低一筹啊。”
健司下意识地咬起嘴唇,明知道启基是一个棘手的无赖,本应该想到他带着手枪……,却大意了。
“喂,我该怎么处置你呀,我不愿再看到你,瘸着到那边去,怎么样,大哥?”
启基嘲笑着说。
健司飞速转动着脑筋,盘算如何摆脱目前的险境。他一眼发现了隔在他们中间的桌子,看上去桌子并不重。
他敏捷地蹲下身子,摆出棒球溜进的姿势,让全身力气集中到右脚把桌子踢了过去。他估计即使失败,也能暂且抵挡一下子弹。可他只听到野兽一样的呻吟,没有枪声,键司迅速跳起来时,启基还在沙发上和桌子搏斗。
健司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狠很地打了启基几个耳光,扒下他的睡衣,袒露的双臂有两块很大的火烧伤痕。
“第三个问题,这烧伤是怎么回事?是纹身烧的?”
“没那回事,不是!”
瘫软的启基凄惨地喊道。
“这是战争留下的痕迹,你看看,不光这里,这全是!”
他说着背过身,脱下裤衩叫健司看。的确他背上伤痕累累,留下了许多火烧的伤疤。
“1945年,我去了倒霉的冲绳。他们使甩火焰喷射器,周围一片火海……。等我醒来时,已成了美军的俘虏。不仅命保了下来,而且男人的这个也奇迹般保存下来,这是真的……。”
健司冷笑道:
“怪不得,这么说战争以后你又添了新的烫伤?”
“没有!我决不纹身……”
“1955年,你在哪儿?干什么?”
“在横滨本牧美军基地干活。当了俘虏后,靠我的小聪明,交了一些美国朋友,学会了英语。也就在那时候,花了好一段时间,掌握了玩纸牌的窍门。”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改名叫杰克对吗?”
“不,那个……杰克是另一个男人。我知道那个时候在萨吉城确有一个叫杰克的男人……。”
健司一把抓住对方衣领说:
“你认识杰克?!他现在在哪儿?你为什么讨厌他?”
启基满脸绝望的神色,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受不了了,你松松手,我说!我说,我跟杰克没直接打过交道,他是岛由康吉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