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说道:“萃君顾问,开在东莞,侄女也是凭着父亲教的手艺,勉强维持些生计,还请姜世伯多多指教才是……”
姜钟锡接过名片瞧了一眼,然后递给旁边的妙龄女郎张静茹,颇为谦虚地说道:“你父亲与我本事相若,谈不上什么指点,今番能够在一起共事,也算是有缘,无需多礼。”
这熟人见面,一番攀谈,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给冲淡了很多。那个中年胖子走到中间来,举着双手喊道:“诸位,鄙人李皓,是集团行政部的经理,今天请大家过来呢,想必大家多少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在这里呢,我代表我们董事长恳求大家,希望能够尽早解决此事,恢复集团的正常生产和稳定,至于外界对我们集团血汗工厂的种种指责,我想说,对于同类企业来说,我们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当然,我们的工作也在继续,希望能够更加人性化……”他到底是一个领导干部,说话跟我们这边差不多,废话连篇,官话套话一堆堆。
说完之后,他引着大家到了二楼的会议室,将此次事件的具体细节和过程,用PPT放映的形式,给我们做了详细的介绍。
因为之前做了一些功课,我对这些细节并不是很在意,而是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参与此次事件查探的,主要有六家:我和杂毛小道的茅晋事务所算一家,萃君顾问公司算一家,台湾大师姜钟锡和他徒儿张静茹算一家,还有三家,一家来自鹏市,一家来自南方市,还有一家,居然来自朱晨晨和欧阳指间老先生的家乡江门。
如此人才济济,又相互间有着竞争关系,所以会上热烈发言的人很多。我和杂毛小道都有一个相同的性子,就是不爱张扬。杂毛小道虽然爱耍弄嘴皮子,但是也特别分场合,倘若是自个儿摆摊算命,那小嘴吧嗒吧嗒能说一天,但是在这种场合,却并不吭气。同样的还有台湾来的两位大师,也都眯着眼,不说话,只是扫量着场中的各位。我感觉那个叫做张静茹的妙龄女郎,她的目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朝着我们这边扫量过来。
哎呀妈啊,这是要看上我的节奏么?
我在心中恶意地揣测着,对这个长得像模特多过像风水师的妹子,有着不是很好的观感。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在底层摸爬滚打,接受过太多的白眼和不屑,所以下意识地对那些自我意识十分强烈的人,抱有一种疏离的态度。无论是谁,我们生而平等,在人格上都是一样的,何必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骄傲模样呢?
会议开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一群人讨论得脸红脖子粗,将此事的种种疑点都列举出来,借以彰显自己的眼光和专业,我和杂毛小道默然不言,时而观察周围诸人,时而埋头看了看桌子上给的资料。期间杂毛小道接到一个电话,他出去说了两句,回来的时候,说是董仲明打过来的,说有人举报我们两个在伟相力工业园露面,问是不是在逃通缉犯,小董已经把这件事情给抹平了,不过让我们尽量小心一点儿,倘若事情真的闹大,陈老大这边可能也罩不住的。
我瞥了一下正在慷慨陈词的吴萃君,想来就是这个娘们暗中做了手脚。自锦绣阁讲数比斗以来,我便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机和好胜心,不是一般的强烈,乃至有些疯魔的状态。
我问杂毛小道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先撤吧,免得沾染了这些污垢。
他摇头,嘴角浮现出了古怪的笑容,说,既然是大师兄托办的事情,搞好便是,至于这女人,我找她好好地、深入地谈一谈。
这会议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舌辩群雄的表现机会,然而对于我们来说却有些无聊,到结束的时候,我得到三条信息:一,入夜之后,在场各位在安保人员的陪同下,至工业园各处观风识水;二,如有必要,可以前往停尸房察看最近两个死者的尸首;三,集团公司还从五台山请了一位高僧,会在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