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坏了交情?
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们聊了好久,不过马海波到底是个忙碌的人,期间接了好几通电话,不得不离开。走的时候,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说:“陆左,你的身份现在有些敏感,能小心些,就小心些。你们的层次太高,老哥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家里面很多小事,你只管讲便是了,跑跑腿,我还是可以的。”
听他这么说,我想起来一事,便将我父母在靖州被医托骗了的事情给他讲起,问能不能查一下,把那家小诊所搞倒,免得他们再坑害更多的人。
马海波大讶,说,居然还有这等事情,怎么没有听叔叔阿姨讲起过?
我叹气说,他们两个老人家,总是有些东西搞不透,没办法。
马海波想了一下,告诉我他在兄弟县有朋友,可以帮忙查一下底细,如果真如我所说,便让朋友推动一下,不过至于效果,他也不敢肯定,毕竟跨了省。
我说,这东西,尽力而已,我也只是一提,到时候再说呗。
马海波见我说得淡然,有些慌,说:“陆左,你别到时候自己撸着袖子上啊。像那种杂碎,你犯不着把自己牵连进去。”我笑了,说没事,我自己清楚的。
马海波忧心忡忡地推门离开。我心中咯噔一下,还是忍不住地叫住他,犹豫地问道:“黄菲,最近怎么样?”
马海波愣了一下,然后说:“不知道啊。那妮子去了黔阳,都没怎么跟我们联系了。今年过年的时候她回家了一趟,据杨宇说是谈了一个男朋友,都准备谈婚论嫁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按理说,她结婚,一定会请我们这些老同事喝酒的……”
我愣住了神,心中忍不住地痛,迷迷糊糊的,连马海波离开了都不知道,脑海里一直回响起一句话:“她要结婚了,她要结婚了啊……”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是啊,黄菲比我大两岁,到今年,差不多也二十六岁了,在我们这儿,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她准备结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和她,已经分手了。然而虽说如此,一想到当年那个宛如花娇的女孩儿,即将属于别人,我的心,又忍不住地痛。
杂毛小道见我脸色苍白,笑了笑,说,你既然还喜欢人家,干吗不去追回来,一个人在这里暗自神伤,有个毛用啊?我苦笑,说,我一个通缉犯,她一个人民警察,我追个毛啊?真正要做什么,先把自己身上这一身污泥,都洗干净了再说吧。
虎皮猫大人在我那从小用起的老旧书桌上嗑着瓜子,不屑地把头扭了过去,嘴里咕哝道:“软蛋儿一个,呸!”
我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几乎是足不出户,就怕被邻居给看到。在这些时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跟杂毛小道探讨给我父亲治病的事情,我还从“十二法门”里找出来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让我母亲去抓来药材,给我父亲先熬着喝,将身体恢复好一些再说。
期间我打过电话给雪瑞的父亲李家湖,没接通,倒是和顾老板打通了电话,问他一些最近的事情。顾老板告诉我,茅晋事务所还在开,不过在陈局长的主持下,已经将股份都转移到了雪瑞的名下,基本上撇开了与我们的关系。当然,这是名义上的,茅晋事务所的灵魂,永远都是我和杂毛小道。至于他,一切安好,最近经济复苏,他的生意又开始有了起色,经常在东南亚那边跑,南方省这边,倒是顾不上。
顾老板没有问我们在哪里,只是说要不要到香港来,到时候先帮我们安顿好,要不然就去南洋,出国待几年,隐姓埋名,到时候改头换面返回来,又是一条好汉。
我说不用,不至于。
他笑说,也对,在陈局长的麾下,倒也不用他来考虑。
我问李家湖怎么样了,怎么电话打不通?
他叹了一口气,说李家湖